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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绮云微微侧了侧身子,让自己的坐姿能够更舒适一些,冲李仲飞道:“莫非将军不相信小女子的话?”
“岂敢。”李仲飞摇头道,“在下只是觉得自己还真是幸运啊!若刺客从一开始便商议好,就算姑娘起疑,也不会想到针对在下吧。”
“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啊。”陈绮云眨眨眼,笑道,“其实小女子不可能听到刺客的全盘计划,只不过将军对他们显然极为重要,那老者总是忍不住自言自语‘千万盯紧了李仲飞’,小女子再笨,也该明白他们目的何在啦。”
她说话间,不但将老者的语气,连神态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李仲飞与史弥远相视大笑,气氛不由为之融洽不少。
不多时,士兵回报,与其一起的只有刘勇,李仲飞不见妇人身影,忙问道:“怎么你们自己回来了?那妇人呢?”
刘勇苦笑道:“死了。”
“死了?”史弥远腾地站起身,看向李仲飞。
李仲飞茫然道:“在下记得非常清楚,当时确实留了手,不足以将其打死啊!”
刘勇凝声道:“将军没有记错,妇人之死并非将军所为,乃是被人洞穿咽喉,一剑毙命。而且先前逃走的六名刺客,尸体也在不远的地方找到,均是咽喉中剑,看手法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史弥远惊道:“难道刺客还有同伙,怕妇人被俘之后泄露了他们的秘密,先一步杀人灭口?”
李仲飞沉吟道:“既然有时间杀人,为何不将人救走?因此在下猜测,杀人者应该不是刺客的同伙。”
史弥远奇道:“那是什么人干的?”
李仲飞叹道:“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太少,根本无从推断。”
史弥远背负双手,在房中度了几步,锁眉道:“刺客冲着李兄而来,失手之后又被神秘人杀死,原本有机会浮出水面的真相再次变得扑朔迷离。李兄,不知你有何打算?”
“当然是彻查到底!”李仲飞想也不想说道,“神秘人杀光刺客,显然不是为了帮助我们,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若不尽快弄清楚来龙去脉,恐生祸端。”
史弥远追问道:“怎么查?从何处查起?”
李仲飞笃定道:“神秘人不可能专为杀掉那几个刺客而来,更不可能杀人之后便自遁走,必会在附近隐匿,甚至就藏在镇中。我们只需调集兵马包围湖口镇,挨家挨户搜查,并请丐帮……”
话未说完,一直没有开口的陈绮云突然道:“将军不可!大乱方平,百姓依旧人心惶惶,若再对此地用兵,后果不堪设想。”
李仲飞忙道:“那就以抚恤百姓为名,让卜漠尘找几个熟悉本地的弟子引头,一一走访住户,另派士兵埋伏左右,只要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捉拿。”
“也不可行。”陈绮云摇头道,“且不论镇民分散,船中、岸上都有住处,神秘人完全能够先我们一步改换藏身之地,单单十余家客栈、酒楼便无从详查。要知道,湖口镇有半数以上皆为南来北往的过客。”
史弥远附和道:“更何况神秘人不一定藏在镇子里,仅凭推测便兴师动众,未免有些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