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抹了把眼泪,怒视李仲飞道:“不过你们放心,耿大哥他们死了,我绝不独活。只可恨苍天无眼,再没人能为我们申冤报仇!”
马参听了,突然掏出自己的佩刀,掷于他身边,冷笑道:“原来是你啊,哼哼,本将倒想看看你是否真能说到做到。”
钢刀斜插,入地近尺,闪着寒光发出嗡嗡龙吟,那飞虎军士兵愣了愣,竟真的向刀柄抓去。
“你给我闭嘴!”李仲飞忙一把扯住他,同时抬脚将佩刀远远踢开。
马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们继续,反正本将有的是时间看戏。”
李仲飞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冲那飞虎军士兵道:“我认为定是哪里出了误会,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绝不会与马参一丘之貉!”
那飞虎军士兵奋力甩开李仲飞的手,呼呼直喘粗气。
李仲飞扫视群情激奋的人群,扬声道:“我非但不会与马参为伍,此次前来,我便是想劝你们切莫冲动犯下大错,可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觉得我们还会相信你吗?”那飞虎军士兵冷哼一声道,“本来前日夜里我们便该起事,但耿大哥虽听了隋安的话,却仍打算再相信你一次,谁知昨日你终于露出了小人嘴脸!哼,可恨我们信错了人,以致马参有时间从京城调来援军。”
李仲飞疑窦丛生,皱着眉头道:“你能不能说详细一些?就算骂我,也总该让我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吧?”
“好,我就如你所愿,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清,你和马参是如何狼狈为奸的!”那飞虎军士兵一跺脚,戟指李仲飞。
李仲飞身正不怕影子斜,挺直了胸膛道:“在下洗耳恭听,也希望你言尽详实。”
“自然!”那飞虎军士兵厉声道,“我问你,前日夜里,你是不是与耿大哥一起挖出了马参贪墨的饷银?是不是耿大哥提议立刻带着脏银找马参问罪,却被你以避免打草惊蛇为由拒绝了?”
李仲飞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马参却冷笑道:“一派胡言!”
“闭嘴!”李仲飞与那飞虎军士兵几乎同时暴喝出口。
马参脸色阴沉,不过仍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
那飞虎军士兵又道:“你走后,隋安当晚便找到了耿大哥,说你之所以答应插手此事,一来看不惯马参不服你的管制,想借机打击马参,彻底掌控豹卫,二来便是同样觊觎脏银,想来个黑吃黑,中饱私囊。这两点从你昨日与马参的窃窃私语之中已见分晓。”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道:“隋安找到耿大哥时,我们正在耿大哥的帐中议论此事,当时便想先制住马参及他的亲兵卫队,逼朝廷派钦差彻查。”
李仲飞色变道:“你们如此所为,即使最后真相大白,朝廷法度在上,你们也将难辞其咎。”
“耿大哥也是这么说的,他让我们听你的,等等再说。”那飞虎军士兵恨声道,“然而第二天,你却因为分得一箱脏银还是三箱脏银,与马参起了争执,耿大哥终于心灰意冷,彻底对你失望。”
“原来如此!”李仲飞恍然大悟,摇头叹道,“你们真是误会了,我与马参争执脏银不假,但那是为了让他……”
话未说完便被马参打断,马参一脸不耐道:“你们说够了没有?左一个脏银,右一个脏银,编故事也要编的像样一些好不好?本将吃着朝廷俸禄,从来都是一清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