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勇怒道:“那毒酒呢?你们作何解释!”
“毒酒?”赵扩与程涛异口同声,奇道:“什么毒酒?”
宋义勇咬牙切齿道:“不要告诉我,你们对酒中下毒一事毫不知情!”
赵扩与程涛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一起看向了李仲飞,喃喃道:“毒……”
李仲飞涨的满脸通红,冲着宋义勇急道:“你胡说,酒里分明只加了些迷魂药,只能让人不省人事,根本不可能丧命,怎会是毒药?”
“放屁!”宋义勇面目狰狞,犹如地狱中的恶鬼一般,嘶吼道,“老子亲眼看见几个黑衣人贪嘴,喝了你们留下的酒,便一个个毒性发作、七窍流血而死!那些酒,原本是让老子喝的,你们自己说,老子该不该报这个仇!”
李仲飞惊道:“这怎么可能?”
宋义勇怒极反笑,指着众人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抵赖么?”
赵扩略作沉吟,朗声道:“正因为事到如今,我们根本没有抵赖的必要,孤以为其中定有误会。”
“狗屁的误会!”宋义勇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冲李仲飞道:“毒酒也好、迷魂药也罢,原来始作俑者竟是你!”
那件事做的确实有失磊落,李仲飞自觉理亏,一缩脖子没敢接话,在心里大骂闫家兄妹不是东西,竟险些让他妄害性命。
程涛上前一步,反唇道:“姓宋的,你也无须怨恨他人,若非你密谋出卖殿下,我们又何必对你下手?”
宋义勇愣道:“出卖殿下?何时的事?”
程涛冷笑道:“山中小村,就是李统领与赵大人到达的当日。”
他说着,指了指李仲飞补充道:“李统领在你们窗外亲耳听到的。”
宋义勇怔了片刻,才省起那日与不欢而散之后,手下的鹰卫确实发过几句牢骚,也确实说过对赵扩不敬的话。
他脸颊微颤,怒视李仲飞道:“又是你干的好事,原本我们相安无事,自从你来了之后,便屡屡无端生事,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在下……”李仲飞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可辩,顿时张口结舌,怔在当场。
好在宋义勇并不是真的想听他解释,顿了顿,随即一撇嘴道:“就凭那几句话,你们便决定了鹰卫的生死?哼哼,我若出卖殿下,何须等到那时?既然到了那时,我又如何能出卖殿下?”
说罢,又冲赵扩吼道:“老子将你卖给李后,能有个屁用!”
他这番话听得李仲飞一头雾水,但他对赵扩出言不逊,李仲飞却不能坐视,当即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辱骂殿下!”
宋义勇轻蔑一笑,森然道:“骂了怎样?你能奈我何?你们……”
“住口!”李仲飞忍无可忍,当即仗剑冲了上去。宋义勇险些死于毒酒之下,李仲飞本还心存愧意,但宋义勇如此猖狂无度,他却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