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咱们有事还是办公室里说吧,这地方----
让人笑话。
一到李医生的医务办公室,小易先给翠翠妈看座。自己腾出时间来,赶紧把外套脱了,又用李医生的洗漱用品洗了脸。
我小,我先说。伯母,李医生是我亲舅。小易给翠翠妈做引荐。后者李医生客气的点点头,高傲的情绪稍有收敛。
舅,这是我高中同学徐翠翠。
有这层关系为啥不早说?李医生假意埋怨道。
刚才我说话也有失客气啊,既然都不是外人,也就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了,老徐的情况刚才我也没妄言,新出现的症状真不是特别好。你们做家属的,应该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点才是,怎么能把他气成那样呢?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能发生,知道了吗?李医生明显客气不少。
翠翠妈赶紧点头。
李医生客气完,掉头就问小易。
我说小易,我姐说你爸情况危急,你怎么没飞东京又跑回来了?就。。就。。。李医生不再说以下的话,意思是,就为他们这破事你就不回日本,不管公司,然后不去看你爸最后一眼啊?
啊,舅,情况基本属实。我姐这边有事,我应过她,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的事儿,不是她的事儿。我改签了,最晚明天午夜直飞墨尔本。去见我爸最后一眼。日本的公司,我交派给我妈了,如果我爸真不行,。。。到时候再说吧!
翠翠一听,眼睛就又红了,眼泪就又决堤了。
真有你的啊,你爸再不对,他也是你爸啊!听我的,这边你不用管了,既然你拿着他们这么情谊挚重,我也不能不拿出一个是你舅的样子来。赶紧回去,明天一早直飞墨尔本,万一呢?万一你爸有什么遗嘱你小子摸不着呢?从情理上讲,他是你爸,他快咽气了,孝悌床头是你的本分。哪有你这样的?赶紧走---说着李医生就示意要推小易。
我说舅,情况没那么严重!我明天就走。如果,我姐这里的事儿解决不清楚,我也不走!
这句话又一次击倒了翠翠。甚至翠翠妈都感动的要哭了。
这里没什么要解决的了。要就要钱。他们这一遭折腾,又得花一万多,呼吸机都给上上了。我吩咐护士长多照管点就行了,情况已有好转,马上撤下所有监控设备,能省一分我就给他们省一分,你看这样,行不行?李医生有点哀求小易的意思。
我不是这意思舅。说完,小易从兜里掏,掏了一遭才发现手机跟钱包都没带。他笑着跟他舅摊摊手,----跑的急,手机钱包都落车上了。他亲昵的从李医生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他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我说哥啊,你在哪呢?你咋跑那么快呢?司机小许的声音。
z医院,赶紧送过来我手机跟钱包。
小易把手机还给他舅。
钱的事不是事,舅,多少钱也没关系。我姐没有,我这里有。
翠翠妈跟翠翠一同要说什么被小易及时制止。
他只挥了挥手,就像领袖挥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