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得病啊!最后也得死于一种病,这就是人的宿命,最后都得病死。
舅,我从日本给您稍了一套西装,您穿穿看是不是合身?小易从医生下榻休息的床上拿出一个盒子,---床榻上堆满了从日本带过来的,他给他舅的心意。
李医生马上欢颜,不再瞎想他究竟最后要被哪一种疾病带他去见上帝。马上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脱去白色工作服,他特别肥硕,不过小易给他定制的西装也本是加了不少码的,---别说,都说姑舅亲,姑舅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也可能这年轻人本就心思细密,更可能是运气使然,送李医生的西装,肥瘦合体的天衣无缝。
这样的好外甥,可惜了的就一个,你知道吗?易,我都有点恨你妈,我那个姐,那个傻姐姐啊,只生了你一个!我更恨我那个跟条公狗一样的姐夫,到处留情,留种,不跟我姐生,随便他去跟谁生,跟谁生生出来的都是畜生!
小易苦涩的付之一笑。
这身西装多钱?李医生神色又回归正常,笑眯眯的问他外甥。
不值钱!舅别嫌弃就行了。不过东西肯定是行货。每个中国人多的国度都有咱们的所谓的‘华人街’,日本当然也不例外。这个裁缝听说家传不下两代了,西装是洋服,是个英国人,手艺是人人称颂。每一个在日本混的还算不错的华人都找他去做衣服,不怕舅你生气,我给你定制的这身是跟咱们那边的一个驻日大使比量着做的。他沾了舅的光,跟您这身量相仿。这世界上这身衣服绝版到仅有两套,舅一套,外交官(大使)一套。小易说完,跟他舅开怀大笑。
说正格的,说正格的,多钱?你得让舅知道不是?李医生执拗问价。
四十八万。
人民币啊?
麻烦,还得结算兑换,日元。
李医生凝眉蹙首,深作叹息,---
你这孩子有钱也是一样,就这点跟你那爹一样,有钱就不知道省细!你说你跟你舅我还客套什么?愿意点儿钱给长辈,就点儿,个千头八百的,也就算了,出手就大手笔,知道的,你这是孝顺;不知道的,就该声讨你钱没规划,大手大脚。。。李医生还要接着批判,被小易打断:
你是我亲舅,就这我还害怕你嫌弃呢。再说了,我给您的不能及您给我的一万分之一呢!说是管您叫‘舅’,我爸爸没能给到我的,我都从你这里得到了。
行了!跟鬼子学的嘴巴都甜了!李医生也以礼相还,同样打断了外甥的煽情。说说吧?这次回来,就为看看我?他瞪起他那双明察秋毫的大豹子眼儿,以审判官庄严的目光刁钻的拷问小易此行的目的。
我就为翠翠她爸的病来的。
说实话!李医生大喝。
我是为翠翠来的。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