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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将军过几日就回来了,离湘也来。”扶苏道。
“离湘?那她和临渊又该吵个没完了。”燕云迷迷糊糊地应和道,忽然,她睁开了眼睛,脑子也清楚起来,转身坐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扶苏问。
“扶苏,”燕云面色有些沉重,“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燕云把这些日子临渊的异常告诉扶苏,扶苏听了,笑道:“荷华,你想太多了吧,不过就是气味相似而已,也许是彩衣调皮,自己吃了松树上的雪,或是煮的水喝。临渊那个丫头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怎么可能对彩衣有坏心。”
“我不是说她有坏心,”燕云道,“只是那个味道太特别,我不会认错,况且阿丹的事临渊也没有告诉我。”
“就因为这个?你现在有了身孕,临渊不想你太过劳累。我看你不是想太多了,你是因临渊长大,不再需要你保护而产生的失落心理。”
“什么失落?”
扶苏揽着燕云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怜惜,“荷华,我知道你从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所以比一般人都敏感,也比一般人更珍惜身边人。无论是鹦哥婆婆、鸿儿,还是临渊、彩衣、我,你都无微不至地关心爱护我们,有时甚至到了忘我的地步,而你一旦发现我们没有你也可以生活得很好时,你就会忧愁、焦虑、胡思乱想,甚至怀疑自己。”
“我,我······我有吗?”燕云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扶苏轻轻地在燕云额头落下一吻,随后紧紧把她拥进怀里,“荷华,我们每个人都爱你,也想给予你爱。所以不要害怕担心临渊有秘密,她只不过在尽己所能地为你分担可能遇到的不快与问题而已。”
“真的吗?”燕云眼中有些湿意,她拉着扶苏的衣领,悄悄把泪水擦在上面,“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往坏的地方想,是不是因为我自己太坏了?”
“当然不是,你是关心则乱。”扶苏早就注意到燕云的小动作,索性大方地把腰带拉开,以方便燕云擦泪。
“临渊可以有秘密,但你不行,你什么都要告诉我。”
“自然,我保证。”扶苏搂着燕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哼着儿时则英哄他入眠时唱的楚国童谣,等到燕云睡着后,把她抱到床里侧,然后搂着她的腰,安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