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他找李因做什么?燕云心里咚咚敲起了鼓,该不会是这两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吧?
“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烦那些了,还不如和大嫂聊聊天,说说话。哎,这偌大的咸阳宫,懂我的就只有大嫂了。”
燕云心中百转千回,听胡亥的语气,似乎与李因格外熟稔,她对胡亥的印象并不深刻,不过在他幼时见过几面,那时他还是个只知道招猫逗狗的小孩子。
“哼,”李因冷笑,“胡亥,你别以为和我套近乎,我就会帮你。”
“大嫂,话不用说得那么满,况且我只是个带话的,大嫂同意便皆大欢喜,不同意我便禀告师傅,如此而已。”胡亥态度倒是好,一直笑嘻嘻的,还极其有礼的和李因告辞。
胡亥走后,李因也走了,燕云从树上下来,琢磨了一路,也想不通胡亥让李因帮什么忙。但她却留了心,时不时就去芷阳宫周围转转,只可惜,再没遇到过李因和胡亥。
这年冬日的风特别烈,燕云晚上躺在床上听呼呼的风声,开始几个月是算他们到哪儿了,得到到达的消息后,又翻查简牍查看那边风土人情,当看到那边八月既飘鹅毛大雪时,又开始忧愁,怕他们受寒生病,夜晚常挑灯做冬衣,但她女红极差,针脚不平,看上去弯弯绕绕的,缝着缝着,她就落下泪来,想着当初扶苏是用什么方法来排解度日,尤其是夜深人静之时,更漏绵长得像没有尽头,他是怎么度过的呢?等燕云好不容易才做好一件时,咸阳城已迎来春日,宫女们脱下厚重的衣,换上夹衫。
白日,燕云会帮则英照顾彩衣。彩衣害怕李因,一见她就哭闹,可对燕云却十分亲近,开始只是白日要她陪着玩耍,渐渐的,晚上也腻着她。燕云最初还有些顾忌,可随着则英病情的加重,她也不得不承担起照顾彩衣的重任。
李因得知消息后,带着金姑姑大闹一场。面对她连声质问,则英只是干掉泪。
燕云让乳娘将吓得直哭的彩衣带出去玩,乳娘刚要抱起彩衣,就被金姑姑一脚揣在地上,“贱婢,你是什么身份,敢违逆我家夫人!”
乳娘趴在地上哀哀祈求,金姑姑见了,抱起彩衣,彩衣却不肯,对她拳打脚踢的,叫着“祖母”,渴望则英能救她。可则英只是对着她垂泪,让金姑姑手下轻些,不要弄痛彩衣。
“母亲,”李因走到则英面前,看着则英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惊慌,她虽不怕则英,可嬴政却十分宠爱她,若是被嬴政知道在则英面前这般耀武扬威的,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她话也软了下来,“母亲,你放心好了,我是彩衣的母亲,一定会照顾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