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告诉我，你现在感受到了什么？”

“我，我能感到你的心跳，你的血流······”扶苏睁开眼，“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黑黑所以才能认你做主人。”燕云拉着扶苏坐下，“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当初你中毒，为何太医院那多人医师，只有林医师一人发现你中毒？解毒的方法是用三足金乌主人的血来做药引，而偏偏，你身边有黑黑，也有我？当时我以为只是巧合，可刚刚醒来看到黑黑落在你肩膀上，还不停地去嗅你身上的味道，而我让黑黑去吸你的血，它竟然也没有任何不悦，我才明白，三足金乌所谓的认主，也许是认血。而这么一来，之前的问题就解释得通了。”

“不，不可能，”扶苏脸色煞白，眼中流露的痛苦如此沉重，夺去了所有的光彩，“我不相信父王会这么做，他一直是爱我的。”

“或许不是大王做的，毕竟这有一定的风险，但是，除了大王，又有谁有那样的胆子，敢在你身上动手呢？”燕云说道，“扶苏，所以为了这个，我也要回去。也许此去必死无疑，但在死前，我想弄懂这些问题，就算做不到，也给大王提个醒，引起他的注意，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荷华，不管你的怀疑是否正确，我都不会让你回去的。”扶苏抱住燕云，那些猜不透的、想不明的，都留给明日吧，此刻他只想好好抱住眼前的人。他觉得周围似乎有一张无形巨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小时候一直希望快快长大，能够像父王那般英勇、果敢，去开疆拓土，去创立雄图大业，可是，等到真的长大了，他却觉得长大后的人生是如此艰难，他不但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事，每天权衡利弊，甚至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护不周全，他怎么就这么无用？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或许，还能因此引得父王对三足金乌的顾及，救燕云一命。

扶苏突然发现，他心里越来越倾向与燕云的猜测，以至于想到的解决办法，都是以燕云的猜测为前提的。他在心里苦笑，既对父王的残忍感到恐惧，又对自己想到的解决办法感到无奈。可他却不后悔，他爱荷华，愿意为她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如果他之前中毒，真的是父王为了验证黑黑是否可以易主做的试探，他对父王来说也只是个听话地药引，他如果死了，燕云就可以活下去了。

“我知道你愿意为我牺牲你自己。”燕云摸着扶苏的脸，轻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