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他跟她讲着他父母的故事时，怎么时不时地就看向她。她还以为他想说他是绝对不会背叛她呢，完全没有往深处想。

她娘亲，在别人眼底是不是就像汤晟的母亲那般可怜、可悲，但又可恨？

“小鱼儿。”汤越握住宛琉瑜的手没有放松，叫着宛琉瑜的时候，嘴唇也只是有些嗫嚅。

“我今天去见我爹了。”宛琉瑜掰开汤越握着她的手，脸上带着笑意，却无端让人觉得难过，“我告诉他，我会找他们一个一个报仇的。”

“你猜他说什么？他叫我放过那对母女，有什么都去找他，丝毫没提我母亲的过错。”这一点，是宛琉瑜最接受不了的一点。

哪怕他歇斯底里，哪怕他痛哭流涕，都比那种平静好得多。那种虽然有些伤心、不敢置信，但却是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

他的解脱，会让她觉得她的那些报复，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她娘亲骗了所有人，包括她。

临终前叫她不要去报仇，就是怕有一天她会发现这些事情吧。

她从不违背她的命令，除了这件事。

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目标了，唯有报仇这件事支撑着她。现在看来，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给告诉我吧，我想知道。”丝毫不提她已经猜到了的部分，她只想听听别人眼中这件事到底怎样。

或许这些比她的猜测还要可怕，但她已经不惧了。

有什么还会比你一觉醒来，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还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