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想着捞个新玩物,顺带着省了府中行医问药之难。不成想,一个小哑巴竟也有人巴巴地早早惦记了。
“这婚约,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姐自是不敢随便应承汤公子的求娶。”晚竹补道。
大夫人哂笑,“都是我的不是,竟是未提前问个清楚。不过,”她顿了顿,“这汤世侄的家世非凡,相貌品行亦是百里挑一呐。”
言尽于此,她的示意再明显不过。
汤源神色亦是颇添几分得意,他上前半步,“在下心中对姑娘甚是仰慕,将来必定以礼相待,荣华不尽。只要姑娘愿意,其他烦扰无须姑娘挂心。”
他就不信,一个愿意求娶哑巴之人的家世会好到哪里。
垂眸敛神,幕初上心凉半截儿。
这桩所谓的亲事,有多少是大夫人的手笔?可是因着信了山庄的流言蜚语,怕她日后嫁与傅非天,生下一儿半女,抢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富贵?
崔妈妈状似热心催促:“慕姑娘,大伙儿都在等着您的意思呢。”
慢慢抬起头,清冷眼神将几人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大夫人身上。幕初上勾起了僵硬的嘴角,纤细手指自棉袄袖子伸了出来。
晚竹面无表情转述:“二公子双腿已治愈大半,待他痊愈之日,就是我们离开之时。”
大夫人心头一颤,谨慎地揣测着幕初上半冷的神色。
不是因着听到幕初上离开的消息欣喜,而是她这般清冷陌生的眼神让她后背发凉。
她难道是看出什么了?
大夫人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场面话,就被坐木椅而入的傅缜出声打断了。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