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能再怀疑她了。
事不过三,若是再闹一次怕就彻底将她推远了去。原本他们的心就靠得不近,若是生了嫌隙再想弥补怕是就难了。
可为何回回都与她有关?
一拳猛地敲在桌面上,震得茶杯阵阵作响,稀碎的脆响在空荡荡的房中一晃而过,丝毫不给人揣摩的空档儿……
傅非天揉着紧缩的眉心,“她如今在何处?”
守在门口的程三忙道:“在自己屋子,同少爷小姐一起。”
秋苑厢房,正笑语欢声。
“初上,我真的没想到二叔有朝一日会喜欢上女人,而这个人还是我好朋友!”
傅婵双眼圆睁,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屋子里其他人也都一副好奇模样往这边瞧着,唯独傅缜面上黯淡无光。
一大早就被傅婵拖到了这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素雅简洁的屋子,自打幕初上住进来他还是头一遭踏进这厢房。这屋子布置,倒是和她清冷性子很是相像。
幕初上头疼得厉害。
这叫什么事?
不仅妨碍她去藏金楼,还连累她被整个山庄的误会。她缺衣服吗?她缺他那几块做完衣服剩下的碎布料吗?
扶额,幕初上满是无奈。
她总不能说,他堂堂和月山庄庄主给她做衣服就是为了牙碜她个子小,穿衣晦气吧?这原本已是百口莫辩,如今她还是个口不能言的……
好在有晚竹帮腔。
又往火盆子里多添了几块上好银碳,净了手,晚竹才近前伺候着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