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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不提这茬还好,说起她加害徐佳的事,我又怒火中烧,比着手诀就要揪她出来,嘴上大叫:“还在狡辩,我现在就要你魂飞魄散。”
一个机场安全员一把将我拽住,问我这是怎么了。
手诀就此被打断后,逃过一劫的张燕却不甘心,继续说道:“小法师,我受了那么多罪,有必要骗你吗?徐佳喜不喜欢你,你以后自己去感受。”
“鬼上身后,得到的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她对你们好,不过是要你们干活的时候更加卖力。至于韦芳对你们好,我不作评论。”
“但我请求你一件事,在徐式东面前,请你千万别放我出来,我总感觉他不一般。”
反正她被我封着,也不怕她逃出我手心,我便不和她计较。
出机场后,我直接打车前往殡仪馆,并在门口买了些东西和专门买了幅铜镲,才进去找韦芳的灵柩。
不管张燕怎么撺掇,我也不相信徐佳对我是虚情假意,至今我还记得在医院醒来时,就只她熬夜在看护我。我都昏迷了,有必要在那种时候装样子?
所以我仍把韦芳看成自己丈母娘,她不幸离世,我得给她做全套的超度法事,让她在阴间过得好,投一个好胎。
然而我还是来晚了,韦芳的遗体已经火化。我进去的时候,徐式东手上抱着她的骨灰盒,徐佳在旁边声音都已哭哑了,大飞等公司同事则在忙着收拾灵堂里的鲜供品。
法事不能做了,但买好的香火纸钱,我想在这及时烧给韦芳,让她先给阴差买路钱。
但我焚香烧纸的行为,却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给阻止了。那排灵堂专用房里明明设得有专门的香炉和纸盆,里面也有灰烬。更奇的是徐式东父女也没吭声提出异议。
见此情况,我也只得去跟徐式东商量,让他先把韦芳的骨灰带回家,我去家里开壇做事。
“行了,你这套还要蒙骗我爸到什么时候?”
徐式东还没说话,抽泣的徐佳忽然发飚,冲我吼了一声,瞪着我喝道:“难道你要把我爸也害死?”
第一次见徐佳对我这种态度,我有点无所适从。
徐式东赶紧过来打圆场:“胡佐,佳佳有点接受不了事实,你别介意。我们这边风俗,骨灰盒是不能带到家里的,你看法事……要不到时直接去墓地做?”
入乡随俗,他这样说了,我只能点头。
正想安慰一下徐佳,她却接着对我开炮:“晚上十点,我们学校前的雪岛咖啡厅,我想跟你说点事。”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又向徐式东投去求助的眼神。
徐佳才失去母亲,晚上就去咖啡厅,虽说不是什么娱乐场所,但好像也不太合适吧?
徐式东的想法和我一样,看着徐佳劝道:“佳佳,胡佐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我们一会就在家里说。”
“谁跟他一家人了?”徐佳对我横眉冷眼,转身对回应徐式东:“爸,你不是拿了好多钱给他吗?我怀疑你是被他骗了。整天鬼呀神呀的,心理医生都说了,我那是压力太大导致的人格分裂,世上哪有什么鬼?肯定是他借机搞出来骗你的,我怀疑程叔和张玄也是他搞的鬼。”
我的心直往下掉,徐佳要是不提钱,那我还可以理解为像徐式东说的那样,她是接受不了韦芳突然离世情绪崩溃。可她讲得那么难听,我就想起张燕的那些话,特别是她冤枉我加害老程和张玄,更让我接受不了。
但短时间经历了太多难测的人心后,我也学会了一些虚伪,见徐式东想要呵斥女儿,我伸手示意着抢道:“老板,什么都别说了。晚上就让我跟佳佳姐解释吧!钱的事……”
“别提钱,那本来就是你该得的,佳佳……”徐式东倒显得很有人情味,他和徐佳的态度竟都和以前截然不同。
我再次抢话:“那就先不说钱的事,我还是想去家里给韦姨做点事,就当回报她以前对我的好。”
“你们慢慢聊吧,我回学校了。”徐佳在一旁好像不耐烦了,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徐式东摇了摇头,将骨灰盒寄存后,招呼大家一起去他家。我有这“孝心”,他也实在不便推辞。
韦芳为什么会死,我不知道原因,可我的内心一直都很愧疚,毕竟我的南令河之行,没能为她家消灾解厄。
而我回来,也是一到就让徐式东父女闹别扭,搞得大飞他们都埋怨起我,看我的眼神更是带着些怀疑,这让我感觉很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