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楚了?是那个乞丐的差人给王爷送了汤水?”
院落之中的一棵树下,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嬷嬷压低嗓音,神神秘秘的看向对面的丫鬟问道。
“可不是嘛,奴婢听王爷身边的常随说不仅喝了,还很高兴呢。”
“哼!这烟之地出来的女子到底有些手段,竟然趁着王妃还在月子里头就这么明目张胆,好大的狗胆!”
她话一出,生怕房中休息的人听见,赶紧一挥手,传信儿的丫鬟立即会意,匆匆离开了。
程嬷嬷生怕出来时候长了被发现,赶紧推门进屋,见她家主子正怀中抱着孩子,悠闲的坐在榻上。
“怎么,说谁明目张胆呢?”
宸王妃扭头看向她,程嬷嬷大惊失色,立即跪地。
“老奴方才在教训不懂事的下人,惊到了主子,罪该万死!”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有事何须瞒着我,你就直说了吧。”
房中安静,外面的说话声她听了个七七八八,听着那意思是慕容锦带回一个女人,怪不得这两日丫鬟们喜欢窃窃私语,八成是在说这事儿。
“主子,老奴的确有事瞒着,但您如今还没出月子,正是休养的时候,老奴不能说。”
程嬷嬷叹息一声,跪在那里不敢起来。
“你起来吧,倒也没什么的,我知道是什么事,不就是王爷带回一个女人嘛,他一向如此,我习惯了。”
如今有了孩子,她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宸王妃抱紧了怀中的孩子,谁知本是睡熟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怎么也哄不好。
这一哭,她有些心烦意乱,程嬷嬷立即上前帮忙哄着,这才将孩子再次哄睡。
此话一处,程嬷嬷甚为震惊,也为她感到悲哀。
听说荣王以前不与女子来往,府上伺候的都是家丁,如今成了亲更是从一而终,两人同父不同母,竟然相差这么多。
“主子,您别动怒,小心伤了身子。”
“我不生气,他爱带回多少就带回多少,省的来烦我,我压根就不喜欢他。”
宸王妃叹息一声,将孩子放到了榻上,起身下地来回踱步。
“您别多想,好好休养,这事包在老奴身上。”
“你可不许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宸王妃看向了榻上的孩子,如今有了孩子,她不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主子你放心好了,老奴有分寸。”
程嬷嬷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后躬身退下。
她在深宅大院里久居多年,沈茹这样的女人她见多了,还没有失手过。
当晚慕容锦便去了沈茹那,一切水到渠成,丫鬟们照旧端来了避子汤,如今她有了留下来的心思,喝这个东西时有些犹犹豫豫,抿了两口发现味道和平时的不太对,但又不好过问,只好大口喝下了事。
“怎么,想给本王生儿子?”
慕容锦看出她眼中的犹豫,倾身而来,大手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肢,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上。
沈茹抿唇笑了笑,却没作声。
“好,那明日便不喝了。”
慕容锦话落,立于两旁的丫鬟纷纷神色一变,诧异的神情随后转瞬即逝。
沈茹什么都没说,伸着藕臂勾住他的脖颈,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丫鬟们立即退了下去。
翌日一早,本该半月后才到来的月事提前到来,前些日子她风餐露宿,哪里还有精力去管这个,压根就算不清日子。
可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竟然二十多日都没见好转,府上的郎中她信不过,如今她乖顺,慕容锦准她出府,她整理好衣着便匆匆出府,找了郎中一看顿时惊呆了。
“这位夫人,眼下的病症调理十天半月便可痊愈,只是以后恐难孕育。”
白发白须的郎中一边诊脉一边摇头,沈茹听了这话暴跳如雷,起身恶狠狠的指着那老郎中,怒瞪圆眸。
“你这庸医,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小心我要了你的脑袋!”
“夫人不信便罢。”
老郎中摆了摆手,起身去给别的病人诊病。
她不信,紧接着又找了十几家药铺,竟然说的如出一辙。
“这,府上只有王妃和您,其余的都养在外头。”
沈茹跌坐在地,耳边突然想起丫鬟说过的话,脑中瞬间一片清明,起身拼了命的往回赶。
“王妃,往日听说你贤良淑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恶毒小人,你居然下药害我!”
慕容锦府上远不如荣王府大,她虽不总出门却已经摸清了路线,风风火火的回了府便直奔宸王妃门前大吼大叫。
房中,程嬷嬷听了这话实在忍不了,急急的要去开门。
“不必,会有人来管。”
奶娘已经将孩子抱走,宸王妃坐在软塌上,对外面的喊叫充耳不闻,将程嬷嬷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