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慕山河怕是听到了刚才的事情。”司承运知道慕山河只是身体晕倒了，魂魄却是清醒的，“还是让师弟和他好好说说。”

姜灵佑乖巧地点点头，然后伸手勾着司承运的脖子，“说得也是，我们还是先来问问这小鬼是怎么回事。”

小鬼抱着膝盖缩在小小的角落里，细声细气地说，“你们要问什么呀，果果知道好多东西的，不过也有好多不知道的东西。”

小果听到小鬼这么说，眼睛一亮，从娘亲怀里扑腾出来，伸手戳戳小鬼，“软绵绵的呀！”

小鬼只有巴掌大，被小果这么一戳，就要翻倒了。

小鬼晃了晃身体，然后飘到了另一边，“痒痒，不要戳戳。”

司承运把小果抱起来，他这才老实下来，不去捣乱了，“你可知道你自己身上有不属于你的神魂碎片。”

小鬼歪歪头，然后想了一会儿，又要哭了，“那是娘亲给果果的，让果果跑得远远的，不然就会被坏人抓走。”

“别哭啊，那你的娘亲现在在哪里？”姜灵佑好奇极了，小鬼的娘亲一定很特别，因为她的神魂碎片是雪形状的。

“果果不知道，娘亲，娘亲......”小鬼毕竟是个孩子，幸好有他娘亲的神魂碎片护着，不然也不会在六界自由穿梭这么多年。

司承运想了想，问起了小鬼，“你可记得你娘亲的名字？”

六界十方的仙魔人妖都被登记在册，大妖上仙更是有名号，仅凭神魂碎片就能让一个小鬼平平安安地凝出实体，那位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记得，记得，可是娘亲不让果果说。”小鬼认真点了点头，“果果不会告诉你们的。”

“......”姜灵佑无语地看着小鬼，这小东西也不傻，还明白防着别人。

司承运却笑着说道，“让我猜猜，你娘亲的名字里可是带有一个六字。”

小鬼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难道这人是娘亲的朋友？难怪他身上也有好闻的味道。

“我自然知道，我是你娘亲的好友。”司承运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她嘱咐我照顾你，谁知道我找了这么多年，才把你找到。”

小鬼高兴地拍拍手，“这样就好了，你肯定知道娘亲的名字，果果就不用告诉你了！”

“......”司承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无语地看着在一边乐不可支的娘子。

姜灵佑捂着肚子，觉得自己笑得太过分了，不过她还是头一次看着承运被一个小孩子堵得没话说，“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有笑，真的，没有笑！”

司承运叹了口气，伸手把姜灵佑搂了过来，“娘子，如果你蒙上我的眼睛，我可能会信那么一点点。”

姜灵佑“从善如流”地伸手蒙山了司承运的眼睛，“好了，如你所愿。”

“娘子别闹，这小鬼的娘亲，大概是上任雪神，滕六。”

司承运把姜灵佑手拉到唇下亲了亲，“不过她已经失踪多年，主命星也黯淡了。”

“腾六？”姜灵佑惊讶地看着小鬼，“萧腾六？不是个男人么？”

“此滕非彼腾。”司承运在娘子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着雪神的名字，“至于他为什么叫那个名字，大概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