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山河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黄符，“既然他不是很忙，那我可以找他去吗？”

慕山河犹豫了一下，手一抖，就把黄符纸撕开了。

青烟散开，一只蹦蹦跳跳的迷你小黑兔子竟然趴在他的手心里，在上面滚来滚去。

那迷你兔就像一滴墨，在慕山河的手心里化作一行字，上面显示得正是张尔的事务所的地址。

慕山河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原来他没有敷衍自己。

“大刘，掉头，去朱宏巷......”

他立刻让司机开车去张尔的事务所，嘴角也跟着被积雪压低的树枝弯了弯。

张尔在自己的事务所修炼，这样才不会让师姐和姐夫看见，不然他们肯定会担心的。

小豹子十分乖巧地抱着张尔之前给它准备好的“暖宝宝”，趴在一边，一动都不动，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张尔。

“咕噜噜......”

张尔睁开眼睛，听到了小豹子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小豹子很羞愧，它低下头，用两只爪爪捂着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张尔就看不到自己了。

“小念卿是不是饿了？”张尔从一边走了过来，把小豹子抱起，“那我们出去吃饭吧。”

他自己能经得起饿，可是这小家伙太小了，根本就饿不得。

张尔使了个障眼法，让小豹子看起来跟小猫咪一样。看着怀里的白毛团子，张尔有些失神。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的徒弟也是白白胖胖的人参精娃娃，乖巧伶俐，从来不给自己惹麻烦......

“喵呜？”

小豹子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在张尔的脸上擦了擦。

“我，我没事。”

张尔低头亲了亲小豹子毛茸茸的脑袋，然后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笑着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徒弟都护不住。”

小豹子懵懵懂懂的，但是它也能感觉到，张尔的心肯定很疼。

“哐、哐、哐！”

敲门的人好像很紧张，他迟疑地敲了几下，怕打扰到屋里的人。

张尔拿着水杯给小豹子先喂了些水，然后把它放到毛毯里，这才去开门。

这么冷的天，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接到生意了，难道今天有雇主来？

“是你啊，进来吧。”

看到慕山河一脸苍白地站在门外，张尔感觉很惊讶，他是在外面等了很久吗？

“原来你在这里，现在还有天师这个职业？”

慕山河搓了搓手，手指间有些发疼，大概是冻坏了。

张尔低头瞥了一眼，皱了皱眉，然后走到小豹子身边，温和地说，“用一下暖宝宝，待会儿还给你好不好，小念卿？”

小豹子很大方地把暖宝宝推了过去，“喵嗷嗷！”

慕山河这才发现那混在白色毛毯里的白色“小猫咪”，它也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你还养猫了啊，这是什么品种的猫啊？”

张尔一脸严肃地点点头，“种田园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