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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佑披上外套，从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外，看到孕妇后，她总算清醒了，一脸诧异，“这不是杨信的妻子吗，她怎么来了？”

司承运看杨信妻子这幅样子，就知道，杨信大概是出事了。

“快起来吧，你还有身孕，不要在地上待着。”姜灵佑把杨信媳妇儿扶起，让她进门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你怎么了，大半夜的过来是？”

杨信媳妇儿擦了擦眼泪，担心地看着外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司承运把门关上，走了进来，坐在姜灵佑旁边，“有什么事快说吧，要是杨信出了事，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杨信媳妇儿一听这话，就慌了，赶紧说道，“那天的事，是我们不对，不过我们是有苦衷的。”

姜灵佑和司承运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既然都过去了，他们也不好为难一个孕妇。

不过杨信媳妇儿先向他们赔罪了，然后才说了起来。

“我们家，太穷了，唉。”杨信媳妇儿叹了口气，“杨信是这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当时杨家为了供他上大学，几乎把家底都掏空了。”

姜灵佑听得云里雾里的，“然后呢？这就是你们碰瓷儿的原因？”

杨信媳妇儿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恨恨地说道，“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这龟背村里的习俗。其实我也是从外地嫁过来的，这几年才了解了一些东西。”

“原来你也不是龟背村的原居民。”姜灵佑点点头，她倒想知道，这龟背村里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习俗。

“这村里处处都古怪得很，这里人，都信奉着什么圣灵大人，每年都要把一个小婴儿送到祭坛那边，当初圣灵大人的在凡间的传承者。你们能想象，一群人，对着一个长相畸形的小婴儿行跪拜大礼，是多么滑稽吗？”杨信媳妇儿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神情变得悲伤起来，“然后那些小婴儿，就会被送去祭坛那边养着，是生是死，都没人知道了。”

姜灵佑听了这些话，只觉得这龟背村的人大概是疯了，“你的意思是，那些被崇拜的小婴儿，都是畸形儿？这村里每年都有畸形儿出生？”

她想了想，大概是有可能的，毕竟龟背村里就这么多人，近亲结婚的可能性非常高。

但是杨信媳妇儿却摇摇头，冷笑一声，“就算没有畸形儿，他们也要弄出个畸形儿来。每年开春，村长就会选几个有孕妇的人家，然后再挑选出来所谓的圣灵传承者，把一种奇怪的松茸送给这家孕妇，让她吃下。那松茸不是什么好东西，去年李家媳妇儿不就被选中了，果然生下了畸形儿，被送去祭坛了。”

姜灵佑明白过来，难怪那天杨信接到村长递过去的篮子，不高兴呢，原来里面装得是能让孕妇生下畸形儿的毒松茸。

“今年是，你家被选中了？”姜灵佑叹了口气，看着那孕妇，“怎么会有这种习俗呢，这不是害人性命吗？”

司承运握紧了姜灵佑的手，安慰她，“这事确实古怪，看来那所谓的圣灵大人，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