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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气让人的一天都没有什么好心情,安海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沈冬暖从温暖的床上叫醒。
看着赖床的沈冬暖,安海文好笑的问:“你还准备去参加你老师的葬礼吗?”
沈冬暖瘪了瘪嘴,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又闭上开始闭目养神。
“你以为我想去吗?要不是学校特地打电话来找我,我才不想去参加那个老师的葬礼,你说说他死了就死了干嘛还要折腾一堆人去悼念他,难道人去了真的会在心里面念着他的好吗?”
这个老师就是之前在意大利的时候不给沈冬暖假的那个老师,绘画技艺还算是可以就是人品实在是有些不好,要不是学校专门给她来了电话,她还真没兴趣去参加他的葬礼。
“那就不去了。”安海文摸摸沈冬暖的头道。
“不行。”沈冬暖摇了摇头:“学校很多人都接到了通知,相关的艺术品经纪也会去,我得过去混个脸熟。”
这下安海文是彻底笑出了声:“也就是说,你准备在别人的葬礼上拓展你的人脉资源。”
“怎么了?不行啊。”沈冬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开始醒神:“我觉得不管是婚礼还是葬礼或者是联谊还是派对都是人际交往的路径,而且蒙帕纳斯公墓埋葬的不都是法国的精英阶层吗?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去看看好了。”
安海文笑着道:“早餐给你做好了,换好衣服下来吃就好了。”
沈冬暖捧着安海文的脸亲了一口道:“你真好。”
“好了快去换衣服大早上的不要随便撩拨我。”
洗漱完毕以后沈冬暖打开衣柜犯了愁,一柜子的衣服却没有一件是可以参加葬礼的。
她穿着拖鞋蹬蹬蹬的跑下楼梯,看着安海文苦恼的道:“Keven怎么办?我没有衣服可以穿。”
因为两人快要结婚的关系,安海文特地把沈冬暖柜子里的衣服都换了一遍,那些暗色系的衣服都让人收了起来了,谁也不知道有人会死在这个关头上,在这差一个礼拜两个人就要办婚礼的时间点上,说白了真的像是裹乱。
“你先吃饭,我让海因茨去百货大楼给你拿一件新的过来。”
小巧细腻的陶瓷碗里盛着半碗白粥,上面撒了一点小葱作为调色,一旁的碟子里放着几只素生煎。
因为沈冬暖最近上火的原因,安海文已经连着几天让她清汤寡水的吃东西了,就连之前的试菜都不让沈冬暖动手,都是安海文自己尝的,沈冬暖昨儿个晚上抗议了一晚上,安海文信誓旦旦的答应给沈冬暖改善伙食,结果今天早上又是这么素的餐点。
沈冬暖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闷声问他:“你是不是彻底要把我变成素食动物?”
“昨儿可是给你做了荤的。”
“可你的鸡汤也很清淡啊,不是说好了给我改善伙食吗?”
沈冬暖盯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安海文差点忍不住在这个当口笑出声来。
他忍着笑道:“昨儿也没说是今天早上啊,中午给你改善伙食。”
沈冬暖一听这话有准信儿来了精神,拽着安海文道:“我要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