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峰刚要离开临时审讯室,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此时,刘柏林面色轻松了许多,正在活动着戴了几个小时手铐的双腕,见上官峰转头又回来了,又现出了一丝紧张。
“那个电话号码,谁告诉你的?”上官峰阴沉着脸问道。
庄岩一拍脑门,责怪自己疏忽大意,几十个小时没怎么休息,脑子转速明显变慢了。
“什么电话号码?”刘柏林又装傻似的反问。
“不要试图给你自己拖延时间,在心里又盘算什么呢?”上官峰往前逼近了两步。
刘柏林脸色发红,冷汗出来了,他战战兢兢的向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栽在了沙发旁边。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柏林依然是一副可怜的模样。
但此时上官峰已经看穿了刘柏林的内心,这个人极其狡猾,而且善于伪装自己。
上官峰深知,这个世界上往往越是觉得不像、不可能、不应该的事情,作为刑侦警察,就越应该引起重视,这是犯罪分子常用的反向思维逻辑。
而此时的刘柏林,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犯了罪,但起码绝对不是他所表现的那般无辜。
上官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强压自己心中的怒火。
“再他妈的装傻,我们可就拘你了!”庄岩一拍桌子,愤然站了起来,桌上的烟灰缸里跳出了几根烟头和一层烟灰。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她告诉我的···”
“谁?说名字!你都干了不要脸的事,现在才他妈的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了?装他妈什么孙子!”庄岩用手指着刘柏林的脑门骂道。
“我没装!我他妈本来就是孙子!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一个记者,对新闻线索感兴趣,这太正常了吧!你们大晚上的把我抓到这来,我还没告你们非法拘禁呢!跟我喊什么?”刘柏林突然像一头被激怒了的母猪一样,扭着肥胖的身子在那竟然趾高气扬起来。
“你是记者啊!你他妈怎么不去当演员呢?装的还他妈挺无辜!”庄岩似乎跟他杠上了。
“来呀!打我呀!你们敢吗?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有罪?没有的话,赶紧放了我!我可是记者,要再不放,明天我就呼吁媒体给你们省厅曝光,你们这是暴力执法的行为!”刘柏林就像一个审判者一样大声地喊了起来。
上官峰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此时,他对刘柏林看得更加深刻了一些,刘柏林这种人,是一个“打太极”的高手,往往能抓住一个无关紧要的点,就把别人思维引到了偏路上,而庄岩很显然着了他的道,就连自己想问什么,一下子都想不起来。
可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表演结束了,说电话号码的事,说那个女人的事!”上官峰突然提高了嗓门打断了两个人的闹剧。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又没罪,也没干什么错事,我有权利不配合你们!”刘柏林此时完全没有被上官峰的强势所吓倒,依然自顾自的打着太极。
“你要再这么固执,我就以妨碍公务罪,先把你拘留再说,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查,不信查不出你的破绽,哪怕是一丁点,你也休想逃脱法律的制裁!”上官峰毕竟不是庄岩,尽管刘柏林想尽办法的兜圈子,但他依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结果。
这次,刘柏林又慌了,不是装的,是真的慌了。因为上官峰没有开玩笑,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理有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