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婵又道：“秋水是好，落霞亦不逊色。”

从然笑道：“那便两两结合——秋落何如？”

玉思温道：“秋落？怎么有点寂寥瑟瑟之感？是否不妥当？”

南玄帝笑道：“果然还是朕取的秋水好！”

灵婵道：“儿臣更中意秋落，就是秋落了！”

南玄帝哭笑不得，“好罢好罢，今儿婵儿是和朕犟上了。由你、都由你。”

散席，南玄帝摆驾回宫。

见父皇走了，灵婵不等余从然问起，便抢先将方才的惊险之事一一说了。当然，长风最后的异样被她轻飘飘的略过了。

玉思温怒道：“玉思昭乃你同父异母的长姐，她竟如此害你？！”思温听的心悸，若非有人相救，自己的妹妹或许真就难以回来了，教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怒？

从然倒显得十分冷静，她道：“昭儿心思单纯，此事应该不是她有意为之。”

灵婵亦赞同道：“的确，我与昭姐姐多年相处，对于她的脾性还是了解的，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思温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也感觉不对。他道：“既然不是思昭，难道——”

从然轻轻点头：“酌月皇后。”

思温沉着脸道：“我找父皇去。”说罢就欲离去。

灵婵拦住他道：“此事没有证据，哥哥若说与父皇，父皇必然要审问昭姐姐。昭姐姐若知晓此事，定然难受自责，将错全揽于自己。不说无用，说了亦使无辜人遭罪，不如不说。”

思温道：“那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理？难道就这样算了？婵儿你可差点就没命了！”

沉默良久的余从然道：“好了，你们都回去自己的寝宫休息。此事全权交于我来处理。”

思温看向她：“母妃？”

从然道：“回去罢。”

思温与灵婵只好点头道：“是，儿臣告退。”

余从然站在窗前沉默了近一炷香时间，最终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去内室，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生生叫住了脚步。

“余贵妃，一去二十二载，贵妃可安好？”

从然脸色微变，“你——怎么回来了？”

一看来人，正是无双公子身边的老奴——周辅秦。

周辅秦道：“老奴曾挂念贵妃，如今一见，昔日挂念倒是多余了。”

从然苦涩一笑：“一别二十二年，今日一见，周老就要如此挖苦于我吗？”

周辅秦道：“老奴岂敢挖苦一国之贵妃？”

从然恢复平日里的恬淡模样，问道：“周老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周辅秦反问：“贵妃娘娘就不问问您的儿子如今怎样了吗？”

从然呼吸一窒，道：“他早已与我无半点关系，是好是坏亦与我无关，何须再问？”

周辅秦自答道：“他如今是汉中第一商行临江仙的无双公子——王文宣。贵妃娘娘应该已经见过了。小主人已知自己身世，毕生心愿便是将那位从龙椅上拖下来。”

从然怔了怔，原来，他就是……难怪，难怪她会觉得眼熟，那孩子的容貌，真是像极了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