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徐纾阁眼看着太子殿下由远至近走到了自己的床榻边上,甚至都没来得及行礼,愣愣的听着太子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在想什么?先起来把饭吃了,正好我也饿了,今天有些晚了,怕你吃多吃油了不消食,所以我只让下人准备了一些清淡点的菜色和一钵米粥,来吧。“说罢便伸出了手。
徐纾阁缓缓伸出了手,两人起身来到餐桌前落座。宗善拿起她面前的碗一勺一勺的为她舀着粥。纾阁恍惚的看着,一双可以批阅奏折治国安天下的手,一双可以持剑上阵杀敌取敌人首级的手。一双缓缓为自己舀粥的手。
”你刚说你习惯了,习惯这么多政务处理便废寝忘食吗?“
烛光下宗善看了看她复又垂眸。
“身为储君,能为父皇效力,为国家效力,为百姓效力,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荣幸,一国之大,每天这里发洪水了,那里贪官祸害百姓了,哪里今年收成好但又不上税了,太多太多都要有人去处理,”
“你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你就仗着你年轻,身强力壮,国事固然是重要,但是你也不能不管不顾你自己的身体,时间长了拖累跨了拿什么去为百姓效力,亏你还说我饿着,那敢问堂堂太子殿下,你竟在自己东宫里饿着,那说出去岂不是也要人笑话?”
太子闻言却良久都未出声。定定的看着自家太子妃。
“怎么了?”纾阁不禁疑惑?
“你方才说本宫什么?”
“什么什么?”
“就是你方才那一段话,你说本宫什么?”太子耐心重复到。
“我说你身体拖垮了拿什么去为百姓效力。”
“不是这个,再前面的。”
“我说你现在就是仗着你年轻身强力。。”徐纾阁幡然恍悟。
“力什么?”
“你故意的。”
“哦,你说故意,那本宫便是故意的吧。”宗善不禁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房间里的松木香早已化为了灰烬,只留下一抹极淡的松针香气萦绕在鼻尖,纾阁看了看映照在幽幽烛光下的太子殿下,纤长的身段裹着杏黄色的龙纹蟒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棕色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影子。
“怎么?被本宫迷倒了么?竟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本宫。“
”我,,“徐纾阁抬头看着宗善。
是,我是喜欢上你了,天之骄子,少年储君,聪慧勤奋,飒爽英姿,一边跟身边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却又总能三言两语蛊惑你的心,敢问这满奉卫国会有几个女子能拒绝的了你?你又拒绝了多少痴心少女对你的祈盼?到底如何才能进你的心,入你的眼,伴着你身侧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