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华香庭冷静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江徽杏皱眉,坐了起来,顿住。
“你很意外我会打电话给你对吧。”
江徽杏听到华香庭似乎很不屑哼了一声。
“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她也硬气道。
“很好,我儿子居然为了你,要跟家里断绝关系,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至于你,要钱没钱要色没有色,我想伏廷那孩子也坚持不了多久,只要我对他施压,他就得乖乖的听我的话,所以,如果你聪明的话……”
“你用不着再说了。”江徽杏冷声打断她。
“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且你并没有资格去指点我该如何处理这些事。伏廷要跟你脱离关系那是他的事,我确实喜欢伏廷没有错,我很喜欢他,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想从他身上拿走什么,又或者是为自己谋利,我对他的感情,是纯粹的,是干净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的说辞,肯定又想用你自己那一套来反驳我,但是who cares?我现在就要告诉你,要不要和伏廷在一起,那是我的问题,即便我跟他在一起了,那也肯定不是因为我要图他身上的利益,而不跟伏廷在一起,这是你喜闻乐见的事,所以理由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说。”
“你以后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那是没有用的。如果是在埋怨我让伏廷跟你脱离关系的话,我看你最好也要自己反思一下,作为一个母亲是不是太失败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管不了,还要打电话到我这里给我一个威胁,实在是自大。”
江徽杏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毫不犹豫的。
对着平静的湖面,重重的叹出一口气。
把这些憋着的话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哽咽的气息也慢慢平稳的下来,弯起手臂,把眼角的泪痕擦去。
陡然,身后的灌木丛似乎传来异常的声响,还有枯叶被踩碎的声音。
江徽杏吓到了,猛地就转过头,一束白光直直的照着她的眼睛,让她不得不闭上眼。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伏廷把手电收回来说。
江徽杏愕然,红唇微微张着不知所措。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伏廷席地而坐,在江徽杏的身边。
“你忘了,你大学毕业的那天晚上,就是我陪着你在这里过了一晚,你还说,没想到四年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舍不得。”
江徽杏的手紧紧拧住鼻子,忍下自己的酸涩。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伯母也是为了你好,你回去吧。”江徽杏沉声说。
即便是华香庭用语言伤害她,可是看在伏廷的面子,伯母这一声的称呼还是要的。
而且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的话,她或许做的,也没有错。
“怎么,她打电话给你了?”伏廷把一颗石子扔下前面的湖,瞬间就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江徽杏点头。
“你别那么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