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程烨知不知道?
徐子然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常榕说她回阅览室找出了那份报纸,看人看骨,虽然有些分别,但那张脸绝对就是陶染。
不过,令她费解的是,那起案子发生在河北魏县的一个小村子里,可在她和张驰查到的信息里,从十二岁起陶染就一直都待在北京,所有的转账记录,也都是在北京当地,就连他们查到的档案里,陶染也都是北京户口。
还有一点就是,常榕说,那张报纸上的小姑娘不叫陶染,她的名字叫程意。
怕徐子然不相信,常榕把报纸拍下来给她发了过来,那小姑娘脖子上挂着的玉,她曾经见陶染带过,那就是陶染!
徐子然看完后第一反应是想告诉程烨,该小心的应该是他!
在程烨所给出的陶然的说辞里,陶染的妈妈是病死的,可是在那张报纸里,陶然妈妈是被害死的。
程烨说,他记不清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具体日子了,但他记得那个时候天气是有些冷的。
徐子然紧紧握住手机,手机已经有些发烫了。
常榕把报纸的内容发给她后,她上网搜了一下,可是什么都没有,也许是因为是在小地方,一点有关的信息她都没查到。
一干二净。
河北魏县,离北京很远。
十二岁之后的陶染,户口所在地是北京,但是十二岁往前的记录,要么是空白,要么是不详,要么是张驰直接查不到。
可是十九岁的陶染明明又出现在了离着北京十万八千里的魏县,还成了指认犯人的重要证人。
为什么?
户口好说,说不定是程天成帮的忙,但是那起凶杀案呢?
程天成知道吗?程烨……知道吗?
陶染是怎么知道自己是程天成的女儿的?,又是怎么从河北跑到北京去,保持每个月一次在北京当地银行取钱的呢?
十二岁的小姑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自己一个人上路,总会有些怪异吧。
徐子然的脑子现在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感觉自己的想法很对,可是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
哪里不对呢?徐子然感觉眼睛涩的疼,艰难的闭上眼,非常努力的想抓住一团浆糊里比较清晰的线。
杜蔷轻轻晃了晃徐子然,见她睁了眼后,指指她的手机,“然然姐,你的手机响了很长时间了。”
是陆屿。
徐子然吐出口气,稍微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接起了电话。
陆屿的声音里有隐隐的疲惫,徐子然知道他最近工作很多,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她有些心疼,“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一声,这些事不重要,你不要管了。”
虽然徐子然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但她的心却猛地一沉。
这件事恐怕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
徐子然情绪掩饰的很好,陆屿笑了笑,“没事,又不是我查,反正张驰闲着也是闲着……”说着微微一顿,徐子然竖起耳朵来,好像听到了张驰在那边抗议的声音。
然后陆屿继续说:“反正你有事找他就行,不能光我一个人忙。”
徐子然只好笑着说好,“你多休息,工作可以再做嘛,身体最重要,记得按时吃饭。”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屿轻笑一声打断,“这句话应该我说你吧,不要只想着工作,你也要多休息。”
隔了一会儿又说:“等你拍完谈好的这些戏,你休息一下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