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当我皇兄的面我都是如此说的!士食君之禄而忠于君,军食民之禄而卫民。而禄米来自于赋税,王官士商四大家都不交税。二位大人呐,本的军队由于与闯军作战死伤惨重,急需三十万两明日用来犒劳士兵提升士气,否则士气低沉无力再战,本王只能弃城带着本部士兵与百姓移战显陵。本王只有几千新丁,只要能护好皇陵,也是大功一件呐。”朱平柾笑意吟吟说道,在这个阴森的房间十分诡异。
“王爷,如此行事与闯献二贼何异?”李振声道,同时他深知自凤阳皇陵被义军焚毁后,显陵是明廷的重点保护对象,这正是崇祯帝以军功能吏任命他为湖广巡按的目的。
“李巡按,你身负巡按御史一职可巡过田间地头,可走过乡里乡间?可见过野有饿殍,易子而食的惨状?你为这湖广黎民百姓做了什么?”朱平柾淡淡道。
“臣,见过!”李振声沉声道。他当然见过,崇祯十三年时,他丁忧在家,时值陕西蝗灾水害,斗米八钱,饿殍遍野,他捐巨资救人无数。当时米脂向有三饷银三千两,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他还上书陕西巡抚免除了三饷。
“见过?很好!本王也见过!本王都见过!!本王欲助陛下平天下,救百姓于水火,钱从何来?粮从何来?不说别的,我大明朝自太祖立国以业士商身沐皇恩优待二百三十余载,如今国难,让他们取出一些资国济民有何不妥?还是让他们将万贯家财壮了闯献二贼与建奴才是你这些朝臣所期盼的结局?”朱平柾喃喃道。
“臣不敢!”二人听到此处,再说下去他们就要被扫入反贼的行列了自然是缄口不言。
“算了,理念不同!本王只是让你们去招集他们,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们自己去选!你去告诉他们:是将一半的财富交给我大明,我朱平柾来保他们一家老小的安全,还是将所有家财与性命都交给李闯!你们下去吧!”朱平柾此时深知二人算得上忠臣,但却信奉的是被某些人歪曲过儒家的理念。
“下官告退!”二人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宋大人,本官觉得王爷说的在理!”二人出了大院,李振声道。
“李大人,可这说出与贼人有何不同?”宋一鹤答道。
“虽说国家危难之际,让士绅们康慨解囊情面上不好听,但总好过城破人亡家财尽,况有王爷在前面顶着。前几日朝庭传来消息,蜀王让人押解了白银一百二十万两进京,说是王府补交往年漏交的税款。”李振声道。
“是啊!我看还是这小王爷一手操纵的,看来他还是想将他在蜀地搞的那一套在全国通行。现在就开始造势了,让天下人都看到:我王府都交税了,你们这些官士商为何不交?符情啊,你我小看他了!”宋一鹤唏嘘道。
“咱们还是他按说的做吧!不然他真的撤军去了皇陵,咱们就罪大啰!鹤峰兄,想想蜀地士绅的传言,我觉得他有把握打败闯贼!”李振声饱含深意的轻声说道。
“哦!”宋一鹤脑中一闪,再加上关于蜀地士绅的传言,心中大惊。忙道:“符情兄,走走走!咱们赶快按回按他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