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气里全是从魅身上散发出的青惑香,再加上她眨眼可控神的摄魂术,羽从看到青烟的那一刻起,早就被魅的青惑香给迷住,进到了灵魂的深处。
蛇与青烟,只是由于她内心的恐惧,从而被她自己的思绪给实体化罢了,同理于画地为牢,自己走不出自己的阴影中,从而形成困局。
幻境中的羽,虽然用剑斩断了巨蛇,但却在一片青烟中失去了方向,接着是越走越远,渐渐发现面前只剩一片黑暗;
此时四周安静的要命,她更是能听到自己胸膛内跳动不已的那颗心,伴随着恐惧感,唇瓣的呼吸跟着心律在一下停一下走,似是随时会断般。
在这样无尽的黑暗中,羽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旁若无光,无物,却深感敌人就潜伏在身边,她前进几步后,又接着后退几步;
直到一柄银剑在她身上刺出伤口,暗红的血液飞溅四方,羽捂着右臂,可手中的剑还在飞舞,在警惕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发出什么样攻击的魅......
此刻看似羽的对手是魅,实际却是她心魔幻化出的产物,知晓着她自己所有的招式,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远超羽的本体,她又怎能防的住呢?
接着好几个回合,她的身上已经是被刺伤的没一块好地,如凌迟之刑,从血口子上传来的疼痛,痛的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着,然,漆黑的四周却还传来着魅的嘲讽,:
“你就这点本事吗?难怪主人都不曾正眼看过你,真是可怜虫一条,趴在地上,也不会有人怜悯!”
“我的主人根本就不是君,我为何要他正眼看我!”
她还在反驳,反驳着自己内心深处那少的可怜的自尊。
“那你的主人是冰呢?还是柳芸希?但不管是哪个,现在都已经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太弱而造成的!废物,你真是没用!”
“不是我太弱,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实力,我比你,比澜比焱都高,我才不是四个中最弱的那个!”
羽趴在地上怒吼,一直以来,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更为了保护大陆九族的其余势力,她都在装弱,不敢展露真实的力量,便成了口口相传的四杀之中最弱的那个;
临君府四杀,:魅,澜,焱,羽。
鬼杀将——魅,可控魂,摄人心,催眠只是眨眼,便能轻易令神鬼倾倒,擅长易魂术,且操控人的身体为自己所用,或封印、消除、篡改记忆。
骨杀将——澜,可毒可医,爱好养蛊育僵,人狠话少,但阴沉的内心无人敢去窥探,致使她成为临君府四杀中最可怕的那位;
毕竟,杀人于无形,与她而言,乃家常便饭。
血杀将――焱,人如其名性如烈火,暗器极高轻功最强,无论是法术还是武力值,在这四人中皆是最高的,其训练出来的血族部队是君势力中战斗力最强的队伍;
其本就是血族人,生来噬血,更浴血为欢,所到之处几乎成血河片片,然,令人最猜不到的是,她竟然与冰是很要好的朋友。
四杀最后一杀,冥杀将――羽,多执行刺杀任务,也是君派去服侍冰的奴隶......
漆黑的地面,羽的身体似乎是要支撑不住了,在微微颤抖着,这地面真的很冷,且有些刺骨,令她感觉仿若针扎,仿若躺于钉床;
魅那狂傲的笑声非但未停,此刻还笑的更加肆虐,:
“你强大?你强大会看自己的族人死在面前而无能为力?你强大会为自己的仇人效力?你强大,会十四年都不敢正面与君交手?
这就是,你的强大吗?”
“我......”
她哭泣着,哽咽的抽抽声听的人发慌,可几近嘶哑的喉咙还在怒吼;
羽在害怕,她不敢面对,不敢面对那些死去的族人,不敢面对死去的冰,更不敢面对这个似乎是永远都打不赢的君。
是的,她很害怕,害怕面对残酷的现实。
可这时,羽的脑海又闪过了柳芸希的微笑,那样安然,那样镇静,微微扬起的唇瓣与弯上的俏眉;
为何她?
永远都能笑的如此高傲,仿若天下万物在她面前都是渺小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渐渐的,羽闭上了眼,也是那般安详,失去着一切,却恰恰从不曾拥有过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