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梨。”女孩转过身，头埋在他的怀里，“那天他给我打电话了，我把这么多年一直想说的话全都说了，我觉得很痛快，真的很痛快。”

“我一开始就说过，不会对他动手，我希望后半辈子与他成为陌路，就当他从来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从来没有他这个爸爸。”

“可是，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总是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女孩苦笑，“他是故意，他想让我也不得安宁。”

“那就让他离开吉祥市，永远也不许他再踏入这里。”卫黎宸眼眸深黑，毫无感情。

季攸宁摇摇头，“当初他一直想要把我送走，送到离季家远远的地方，如果现在我们把他送走，那和他还有什么区别。”

女孩敛了眸子，长睫在她眼底形成一片阴影，“把车开到医院，我要去见他。”

“没这个必要！”

女孩笑，“我想知道，看见我过的这么好，他会不会被气死。”

季峰国住在VIP病房，病房里很干净，窗户微微开着，有风从外面吹进来。

季攸宁让卫黎宸在车里等着，她一个人上来见他。

病房里很安静，雪白的床上季峰国穿着病号服，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季攸宁关上门往床边走，或许是脚步声惊醒了他，或许他本就在假寐。

看见季攸宁，季峰国微微一愣，似是有些无措，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吐出半个字。

女孩在病床前站定，看着他。

季峰国四十多岁，以往的他西装威严，很有集团老总的气势。

而现在，他头发白，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显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