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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曲山在恐惧中惊醒,吓得他都不敢睁眼,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破麻衣,全都被冷汗浸透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诡异之事,一种绝望的恐惧立刻蔓延至全身。他马上想到了白天落水的巴君楼,他心里想:“难道楼哥他真淹死了?他这是怪我没救他?半夜三更跑回来找我报仇?这可能吗?他水性比我还好,又怎么会淹死呢?如果不是他,那今晚这些蹊跷的怪事又怎么解释呢?”
原来,在今日白天的时候,巴君楼和聂曲山在狼溪湖的浅水边摸鱼。开始的时候,二人是有说有笑,后来两人为了一条鱼,居然吵了起来,接着就动手了。
聂曲山会武功,蛮力也比较大。因此,他一恼之下,竟然举起巴君楼将他扔进了湖心。
巴君楼落水之后不停地挣扎,急忙让聂曲山救他。而聂曲山根本不理,还一个人先走了,至于后来巴君楼怎么样了?他就不知道。所以,他才会以为今晚之事,是巴君楼的鬼魂回来找他麻烦了。
紧接着,那诡异的声音又说话了:“曲山,我是回来找你的报仇的······谁让你白天不救我?你这个杀人凶手,害我淹死,还喝了满肚子的湖水,我死了你也别想留在人世!跟我走吧,咱们去阴间接着做兄弟。走吧,走吧。”这次声音很小,而聂曲山感觉似乎就在跟前。
“阴间?哎哟我的个天啦!太可怕了!”聂曲山一听,还真以为是巴君楼的鬼魂从阴间跑回来找他索命了。他这回真正的吓懵了,哆哆嗦嗦地问:“你真……是……楼……楼哥吗?真淹……淹死了?”
那声音突然愤怒地说:“当然是我……难道你还谋害过别人吗?说,在你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
“人命?不对呀!”聂曲山突然觉得很不对劲儿?那声音是巴君楼的没错,但他还没有完全笨到家,智商嘛!勉勉强强算是及格了,绝对达到了五十九点九九分。他想:“哎呀!不会是巴君楼那坏小子晚上又来整我吧?对呀!我怎么那么笨呢?我就应该想到是他。”于是,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一看究竟?看看这到底是人还是鬼?谁知?就在他坐起的一刹那,只见一个黑影急忙往外逃窜!他情急之下,大声吼道:“你是什么鬼?哪里跑?给我站住!站住!”
黑影几个闪步就到了外面,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
聂曲山这才发现,门不知几时被打开了?真是怪事!他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时间不等人,如果他再不出手,黑影就逃走了。但他也来不及去找他的暗器,随手把放在枕头边的那把柴刀当暗器给仍了出去。嗬!没到了一击即中,只听见那黑影“哎哟”地一声惨叫,然后就倒在了门外的地上。
“哈哈!真准!看来我的武功没有白练嘛!”聂曲山高兴极了!他想,既然能发出人的惨叫声,说明不是动物,更不是鬼怪,绝对是人,活生生的人,是人还怕什么?他急忙冲出去按住那倒地的黑影,是一顿拳打脚踢,猛踢猛揍的。哎哟!他觉得真是解气!边揍嘴里还边说:“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里呆着,竟敢跑出来吓唬人玩儿,都快吓死我了,我打死你······”
倒地的黑影果然是人,他“哎哟哎哟”地连声叫痛!
“呀哈!你还成精了,居然会人言,那我还不打死你,还留着你为祸人间吗?”聂曲山他一点都不笨,他明知道是人,还打得更猛了。
“哎哟……曲山,是我,你打死我了,给我住手,住手!”
“住手?你做梦吧。”聂曲山根本不理会,就是不停地打。
那人实在是受不了,只好说:“我说曲山,你故意的吧?我是你楼哥巴君楼,难道你认不出来吗?听声音也知道啊!”
其实,黑影逃出门的那一刻,聂曲山就看出那黑影很像巴君楼,他顿时恍然大悟,全明白了。哈哈!他心想:“好啊!果然又是你这坏小子巴君楼在搞鬼,太欺负人了,差点没被你吓死。你巴君楼从小到大一直都欺负我老实人。那好,今晚我也得趁机好好教训教训你,也让你也吃点苦头,不然的话,以后你还知会闹出什么更出格的把戏来整我?”他心里这么想着,顺手就将那把柴刀当暗器使,给扔了出去。虽说柴刀击中了巴君楼,但他觉得还不解气,而且机会难得。故此冲出去便是一顿猛揍猛踢。当然,他自有分寸,不会伤害到巴君楼的性命。不过,也够巴君楼受的。他此时被揍得是鼻青脸肿,全身都痛,太惨了!!!
聂曲山打得手都没力气了,气也出完了,才故意惊讶道:“啊!你是巴君楼?哎哟!我可爱的好楼哥,是你你怎么不早说呢?真是不好意思!晚上看不清,我还真把你当成了夜晚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楼哥,你可别怪我,兄弟我下次一定看清楚了再下手。”说完之后,他要不是急忙捂住嘴巴就笑出了声。接着,他又装出一副很关心巴君楼的样子,将巴君楼扶起来,然后说:“哎哟!楼哥,还真是你呀?对不起……你怎么不早说呢?你要是早说我就下手轻一点儿,随便意思一下就可以了。这下可好,就因为你好面子不肯定说,吃亏了吧?伤着没有?应该不痛吧?”
巴君楼用力甩开了聂曲山的手,恼怒地说:“你小子给我少装傻,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是我。真是的,你想要我的命是吧?哎哟!我的腰好痛。曲山,你刚才拿什么东西扔我?是不是刀啊?”
聂曲山笑道:“哦!楼哥,你别害怕,其实也没什么,就一把宰猪刀而已,宰猪用的,没想到今晚凑巧给你用上了,让你捡了个大便宜,不过,下次你绝对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
“啊!真是刀啊?哎哟!聂曲山,你真够狠的!居然敢对我下毒手,骂人还不带脏字,你可真是高人。”巴君楼要不是受伤了,真想跟聂曲山再打一场。
不过,聂曲山认为这不能完全怪他,要怪只能怪巴君楼自讨苦吃,受伤也是应该的。
“楼哥,我跟你说,柴刀飞过来的时候,幸亏击中的是你的后腰,而且是刀背。否则啊!后果会很严重的!生命很宝贵,你要珍惜啊楼哥。”
“还刀背,聂曲山,你给我记住,此仇我必报!”
“哼!楼哥,晚上看不清嘛,这能怪我吗?再说了,你说你无聊不?晚上你不睡觉,却跑到我这里来吓唬人玩儿,白天你还没闹够啊?我可友情提醒你一下,楼哥,你这样玩下去,迟早会把小命给玩儿丢的,死了一定不要半夜跑回来找我聊天,我不奉陪!”
“聂曲山,我······”巴君楼气得真想踢聂曲山一脚,可是,他这才发现脚痛得根本抬不起来,都是让聂曲山给踢的。
“楼哥,没事儿的,一看你就是福命大之人,福大命大之人,哪那么容易死啊?是吧?难道你没听说过“祸害一千年”这句话吗?你是名副其实的祸害,所以说能活千年、万年,会成精的。”聂曲山暗自好笑,也暗自得意,总算报仇一回了。
巴君楼用手捂住后腰,快气晕了。他感觉腰很痛,就让聂曲山别再废话,进屋去给他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