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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也总是怀念的,当年知微妹妹在良郡为永宁公主守丧时,一个夏日,臣妾悄悄去看她,临走时,她硬是气得把开得正盛的统统拔掉,臣妾也实在是怕极了,所以这么多年,可真的是对良郡的一草一木都难忘呀。”宋凝轻轻掩嘴笑着。
“姐姐,小女儿顽皮的事情,您偏都这样记仇。”宋知微娇嗔的语气,莫说他人,连自己也是吃惊的。看来真是演戏演久了,扮起各种角色都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吧。
周子清波澜不惊,“美景和年少时那份纯粹娇憨自然是最难忘的。”他又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看着宋凝,“王妃,拔个都能让你记恨郡主那么多年,本宫现在心里可是害怕你得很,要知道,本宫因为有一次皇兄要出远门去办差事,本宫是差点放火烧了皇兄的房子。”
“王爷,臣妾怎敢啊?”
宋知微在心里悄悄想,怪不得自己和他们几个注定有今生的缘分,个个都是能把戏演得婉转动听的高手。
周子清对她们忽如其来的亲密什么也没说。但宋知微知道,周子清在心里已经把什么都想过了。
周子清果然回房问了弘于:“罚跪的事,是你我亲眼目睹,你怎么看?”
弘于虽不算个男人,却又如何能搞得懂女人们的谋求算计功夫,他只能掂量着小心翼翼地回答:“王爷,您是知道的。我们虽然亲眼目睹过王妃罚跪。但世家从来都是,耳听为虚,眼见更不一定为实,但民间又一直有传闻,说宋相如何薄待女儿,两姐妹是如何相处不好,这些总不可能都是百姓们臆造出来的吧。”
“你这些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差别。”周子清又坐在书桌前练字去了,似乎是并没把这件事情再放在心上。
一切安排好了后,晚间闲来无事的时候,宋知微总喜欢在京郊的河边散散步。也许只有在那个时候,在那个时候的某一个瞬间,宋知微才能有一点点回到从前在良郡的感觉。
“见你盯着湖面看很久了,是想起了什么吗?”
“湖水如同镜子,能映照人心,但是,我不仅在湖里看人心,我还在里面看着从前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