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是不是因为那个药？”沈默立刻追问，“是不是每个卖家来卖肾都是有一颗药，保证对方能够正常的走出去不被发现异样？”

大勇并没有回答，交织在一起的手更用力。

沈默皱起眉头来以为他是在想怎么说才能减轻自己的罪。

“大勇，你除了收货就不做其他的了吗？”他沉声威胁道：“如果你不坦白，我们是无法为你提供帮助的。”

大勇不仅不说话，更是低下了脑袋。

“我们能够完全保证你的安全。”沈默又道。

但大勇手更用力的攥着自己，已经被攥得通红。

“大勇！”沈默忍不住低声呵斥起来。

“我，我还负责，送药……”

一字一顿，好像是生生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送什么药，是不是zkn3？”

“是……”

听着大勇这含糊痛苦的声音，沈默心弦一紧，立刻一手抬起大勇的脑袋，在发现他脸涨的通红牙齿紧闭的时候，另一只瞬间捏上他的下巴，只听一声脆响，大勇下巴脱臼无力下垂，鲜血顺着下巴流了下来，在沈默放手之后，脑袋往旁边一歪，昏死过去。

一时之间，袁钧愣住，“这，这是怎么了？”

沈默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大勇的下巴复原回去，然后打开他的嘴巴道：“你看。”

袁钧凑上前去，只见大勇的整个口腔里全都是血，舌头已经被自己给咬烂了。

“他想咬舌自尽？不是说这种方法是不可能做到的吗？”

沈默放开大勇的嘴巴，“不是他想自杀，而是他瘾上来了。”

袁钧听着沈默的话凝视大勇，只见他人虽然已经完全的昏死过去，但整个人还在微微颤动，并且呼吸渐渐粗重，还伴随着无意识的痛苦呻吟。

沈默呼出一口气，大勇应该不是单纯的为了钱而做这种事，而应该是被药物给控制住了，需要钱再加上瘾，所以就再也离不开了。

“暂时是问不出什么了，准备送回警局。”说完后沈默朝着门外走去，“你找出他手机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情况，我出去看看他们进行的怎么样了。”

袁钧应了一声，随后蹲下身来翻找大勇的手机。

沈默扭动把手把门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周林和陆阳两人背对着他蹲坐在台灯掐，靠的很近很近。

后院失火了？对象还是周林？地点还是案发现场？

没等沈默脑补完，就听周林欢呼道：“陆哥，你真的太厉害了！”

那激动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周林会上前直接一把将陆阳给抱住。

沈默脸色瞬间就黑了，顾不上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直接上前一把将手舞足蹈的周林给拎到一边去，自己取代了他原本站着的位置。

周林完全没感受到自家老大的醋意，继续激动的感叹，“老大，陆哥真的太聪明了，太聪明了！”

“发现什么了？”沈默低头望着陆阳正在捣鼓的东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