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琴确实有些失去了理智。

言康平没有吭声反驳，而是等俞琴全部都给发泄完了后，才将她的手都给固定住了：“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到哪里没有牺牲？”

俞琴在发泄过后，有些虚弱，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脑袋里一片空白。

“小琴，你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言康平对于俞琴的反常极为关注。

俞琴被言康平扶着坐到了沙发上，沉默了好长时间。

言康平也没有催她，而是在旁边默默的陪着她。

良久后，俞琴才抬起头看向言康平：“我今天一个患者，手术……失败了，因为送过来的晚了，没来得及抢救过来，他的孩子还在娘肚子里，也不知道能不能生的下来，两个老人在旁边哭天抢地的，还求着媳妇儿看在死去了男人份上，将孩子给生下来，最起码给那个家留个后，那媳妇儿……”

俞琴叹了口气：“怎么说呢？看着也挺伤心的，但是……人走茶凉，没有谁有权利能让那媳妇儿一定为他们家守寡。”

“所以，你就在担心你儿子？”言康平虽然不太能理解女人细腻的心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有强烈的求生欲：“你儿子又不是普通人，哪里就这么容易就那什么啊！要我说，你就是在自己吓唬自己，没事儿的，你放心好了。”

俞琴低头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洪水是长了眼睛的么？会分辨你是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