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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回去传话时，墨景渊咬牙切齿，似乎要将‘亲力亲为’几个字嚼碎。

“亲力亲为是吗？呵，亲力亲为。”

辛夷小心翼翼道：“殿下，因为二公子替她挡了一剑，便算是王妃的救命恩人了，王妃这般做，也是不想受人诟病，说她忘恩负义吧。”

墨景渊抬眼，眼神薄凉，让辛夷不寒而栗。

“你这是替谁说话？”

声音凉薄，未有起伏。

“殿下……我……”

“滚出去。”

辛夷赶紧识时务地跑了出去，这会儿殿下怒火中烧，说什么都是死路一条，他还是先让殿下冷静一下吧。

出去之后，里头又传来一阵碎裂声。

门外守着的两个嬷嬷悄悄议论着：“听这声音，听这质地，我猜是独山玉玉灯。”

“不能吧，那可价值连城，是先王爷亲赐。”

“错不了，皇上赏的孔雀石玉屏风都被砸烂了，这也算不得什么了。”

“哎，改明儿偷偷将殿下和王妃屋里值钱的物什都转移走吧，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青梵阁内，夏晚替他包扎好伤口，又拿起一旁干净的帕子，替他擦了擦满脑门的汗珠子。

她身陷王府深处，自己如今能力有限，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