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管太多了?”
“也对,屠戈派给表弟,一月来,都没有主动让屠戈去暗杀人,怕是不想让我知道吧……”
靳烨恭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莫名的伤心,就像孩子离家,不归,父母般的心塞。
其实表弟不亲近他也合理呀,他这么多年都在潜陶,两人几乎只有书信往来。
公九卿身为太子,在宫中独身一人定然很苦,工于心计,才能活下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公九卿真的是要以登上那个位子为愿的人,君王在亲之上,不亲信偏袒他人,是为君的道理。
看靳烨恭陷入哀伤的沉思,管筏更加有些无语。
“属下并没有这么觉得,主子是对太子的正常关爱,太子还小,需要兄长监督……”
靳烨恭打断他,“你刚说太子长大了。”
“那属下嘴误,您自个慢慢想,属下不打搅您了。”
管筏觉得靳烨恭哪里都好,就是在太子事情上陷入一种诡异的纠结。
靳烨恭在家中排行第二,主母在他幼年病逝,祖父偏爱长兄靳煜祺,几乎没有分点注意力给靳烨恭。
不会是童年缺爱,在太子面前当表兄,获得存在感吧!
管筏越想越通顺,有些怜悯太子了,突然多了个老妈子。
屋内陷入寂静,公九卿两人终于姗姗来迟,进屋摘下面具放在一旁。
公九卿拿出一个粉金勾花的黑面锦盒,里面是沼川的宝石,给靳烨恭带的礼物。
“给你带的礼物。”
挑开一看,水滴状的宝石,晶莹剔透。
靳烨恭淡淡的笑了一下“表弟有心了。”
他一笑,公九卿才发现今天靳烨恭,穿的赭色与竹青交织的弹墨广绫,看起来格外的华丽。
不是往日的月白广袖,一头乌发也规矩的用斗珠冠冕束好。
“表哥今日看起来格外俊美,衣着打扮与往日不同。”
“表弟也恰逢年少,自有少年人清爽的气质。”
靳烨恭拿起白鹿游林的药囊,把公九卿拉过来,因为身高的差距。
靳烨恭呈虚抱之势,表弟这一次的人皮面具画的不错,不过还是没有表弟本人的脸好看。
靳烨恭低头弯下腰,给公九卿腰上挂好药囊。
叮嘱道“我特意从普陀寺给你求来的药囊,你要随身佩戴。
普陀寺中的了空大师有道,你可多向他询问,另一个明臻大师只是个空有名头的,见到了,要绕道走。”
白鹿游林是太子黛衣上的图团,显贵人家顶多画只鹿,不可绣整幅的白鹿游林,脚生万物。
古见刹能提前猜到他所求,看来也没有把鬼谷奇门所学,忘了个干净。
“知道了……”
公九卿自然知道普陀寺,那寺庙不是因为僧人远游,被荒废了吗?
里面的大师,竟然又回来了。
近距离,公九卿更氓看清靳烨恭五官俊美,在潜陶熏陶出一种辽远而又富蕴芬芳的气质。
要不是祖父眼光太高,靳家的两个公子,仅凭好相貌,靳家的门槛都要被贵夫人踏破了。
不会拖到现在,连该有的订婚都没有。
靳盛这次特意请原配母族,为靳煜祺举办宴会,明面上是次普通的夏凉会,也不知具体所意。
京中那些贵女,他要真看得上,早就给靳煜祺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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