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瞻向公九卿拍拍胸脯示好,屠戈默默的看了这个蠢小子一眼,这么单纯的人,哪里来的勇气想来当谢家客卿的。
主考官姓梁,在谢家已逾十年,谢家客卿中也有声名。
梁客卿向众人先提问些平常的安邦治国之术,听过众人发言。
又具体根据沼川的州事,问农业,养兵平乱之事。茹瞻发言踊跃,虽见解较浅。
也有可借鉴之处,让梁客卿注意到这个角落。
梁客卿只见另外两人,一人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左右,身材矮小瘦弱,长得不错,眉清目秀。
另一人很明显是那位小公子的侍从,生的普通。
估计是买的客卿函,梁客卿皱了下眉头,这两人便是谢家主下令,让他放他们进入内阁的人了。
几个浅显的问题,他们都沉默不答,他想放人,众目睽睽下,也要有合适的理由啊。
“道经,第一章是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茹瞻觉得梁客卿,对季岁他们是买进来的有些不满,想故意刁难,连忙抢答。
“桀商国情……”
“现今圣上,不问政事,宦官掌权……”
“我题目还没说完呢!算了,算了,你进去吧。”
有茹瞻这么个愣头青在,他别想好好问问题了。
梁客卿挥手,让一旁倒酒的侍从,把还想说些什么的茹瞻拖进内阁。
“请问那边的小公子,若是牺牲你一人,便可拯救天下人,你愿意吗?”
梁客卿,等待着公九卿回答愿意,再等她说点好听的话,他就说此子有大志向,放水让他们进去。
“不愿意,天下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下夙愿怎能让一人背负,为何不是杀尽天下,救我一人性命,在夫子心中,命也是如物品一样,可在天平上衡量的东西。”
乱世中有枭雄,有小人,也有圣人,舍身济世的圣人,从未成功,屠城杀子的小人,得势者众多。
公九卿想改变天下局势,是在活下去的前提下。
“这……”
梁客卿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旁边这位公子呢?”
“我答案与之一样。”
屠戈向梁客卿,行了一礼,他觉得公九卿的回答没毛病,他是太子,死了,不就麻烦大了去了。
“不可救药,压到内间去,让谢家主定夺。”
公九卿和屠戈两人便被侍从带下去了。
其余来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梁客卿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确实气的不轻。
刚才,公九卿记得,茹瞻是被带着向左走,他们则被引去右边的客房。
侍从替他们推开门,里面着州主官服,衣摆绣着沼川流波纹,清雅温和的贵公子,正是江逾白。
“这位就是季小少爷,和屠公子了,我是沼川州官江逾白。原先下人,说‘应岁开物’是一位清秀的少年人所著,我还有些不信,看到季少爷本人,确实有读书人的气质。”
江逾白笑盈盈的,迎上来,本来是扮作素人的公九卿他们,应向州官行礼,他竟向公九卿行了一个平辈礼。
这已经是极大的礼誉,和诚意了。
公九卿将腰身俯得更低,她的青丝拂过耳边,有些垂到江逾白的长袖上,向江逾白行了一个晚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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