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参见雪妃，参见锦妃。”柳惜若低着头声音细小的开口。

身侧的楚幼清，目含泪光，凄然道，“民女参见贵妃娘娘，参见两位娘娘。”

凌歌越过楚幼清走到柳惜若面前，嗅到她身上有一股浓郁的香粉味，“你怎么了？”

柳惜若抬首，脸颊似乎上也有一道划痕，像是擦破了皮。

但是凌歌知道这宫里女人的脸到底有多么重要，立即招来小安子，“小安子，快些去请太医来。”

小安子点头立即跑了出去。

柳惜若用帕子擦了擦脸颊，轻声道，“无碍的。”

楚幼清却跪在了地上，“是民女的错，民女来的时候遇到了惜嫔娘娘，娘娘问了几句，民女便说是来给雪妃娘娘送胭脂粉的，却不想惜嫔娘娘不小心摔了盒子，民女着急拿盒子不小心划伤了惜嫔娘娘。”

柳惜若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僵硬，她说不上来楚幼清这话有什么错，但是这话一说好像她刻意弄坏胭脂粉似的。

凌歌嗅了嗅柳惜若身上的香味，闻到了一股药香，“这是含香阁的东西？”

“是。上次娘娘说幼清身上的味道特别，所以幼清特意去选了一些送来给娘娘，娘娘放心这些都让太医院的太医看过了，并无害处。”楚幼清擦去眼角的泪水，委屈的解释。

这一番话，倒是凌歌都接不上话了，她和柳惜若相视一眼。

这叫什么事？

楚幼清此番来送胭脂粉一定是察觉到了之前问她胭脂粉的事情有问题，干脆就买了一些送进来，表示她是个大方的人，即便是胭脂粉有问题，她推脱送人掉了，理由不要太多，反正就是和她没什么干系。

二来楚幼清刚才把柳惜若都完全不放在眼中，这是要离间她和柳惜若的关系吗？竟然还敢伤了柳惜若。

柳惜若掩嘴，“臣妾……”

柳惜若憋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楚幼清又开口，“惜嫔娘娘是无错的，错在民女。”

“你起来吧。”凌歌将楚幼清扶了起来，“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不过本宫就是喜欢那种普通上不了台面的果香，你的胭脂水粉就留着自己用吧，毕竟是宫外的东西，挺适合你的。”

楚幼清身子一顿，凌歌的弦外之音她算是听得真切，这是不乐意她进宫的意思。

楚幼清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乖巧的走到了楚贵妃的身侧，“贵妃娘娘脸色不好，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楚贵妃的眼角都快生纹，对于楚幼清的多番挑衅，实在是难以忍受。

凌歌见状便知道这对姐妹，有嫌隙。

“既然大家要办的事情都办好了，那本宫就不送了。”凌歌开口下了逐客令。

锦妃扫了一眼楚幼清，笑了笑便离去了。

楚幼清也跟着离开，柳惜若倒是自觉的留下了。

楚贵妃也没有走，像是明白凌歌的意思，有些话还是私下谈比较好。

凌歌不等楚贵妃开口，直截了当道，“贵妃娘娘找臣妾不是为了办好太后的寿宴，而是楚幼清吧？”

楚贵妃身板立即停止，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随意道，“你办好了寿宴，才能解决楚幼清，雪妃应该懂本宫的意思吧？所以本宫今日的确是来帮你的。”

真是没想到，本来千方百计要陷害凌歌的楚贵妃，有朝一日居然回头来求她，还要帮她。

凌歌心里都不由得要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