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死,他们要杀死别人,哪怕明知道总有一天又会被更强的人杀死。
这样周而复始,也好过落地为羊,任人宰割。
总要抗争过,哪怕根本无力抗争。
他那时候就已经有一种怕,他开始怕看别人的眼睛,那些人眼睛里是那样的坦诚,仿佛闪烁着无数的星子。
这跟城市中匆匆的情谊不同,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他们拼却一切可以替对方挡枪可以替对方扛刀,拜为兄弟便是真兄弟,互相信赖至此。
老大知道他一向少话,也不勉强他,大声吩咐底下人晚上杀羊吃肉喝酒。
当夜,所有人都喝的醉倒,最醉的就是他,他歪七扭八的去外面草里吐,吐的天昏地暗,吐的胃都快翻出来,吐的胆汁都要吐光,有人叫他。
那是老大最小的亲妹妹,眼睛清亮亮的小姑娘,双手捧着一瓢水给他,苹果一般圆鼓鼓的脸颊上带着笑容,叫他哥哥。
……
曾经边境线最大的毒枭卷土重来了。
他要去面对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未知,如果是寻常人他可以平静应对,可面上再如何镇定,心里真做不到毫无波澜。
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