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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悦耳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慢慢走出人群,看着那女人,还有女人怀里的两个婴儿。
握剑大氅的剑刃就停在陈贵喉咙上一寸之处,陈贵黑色的皮肤反而更衬那剑刃的雪亮。
喉咙滚动,陈贵斜着眼睛看向那女孩。
莫云儿此刻转过眸子看着握剑的大氅,清澈的波光里看不出有什么感情,美得仿佛要陷进去。
握剑大氅的脑袋藏在大氅的帽子下,看不出那黑布下面是什么表情,他也不动,很静,静得连呼吸都不可听闻。
“有事?”
大氅轻轻转了一下头,沙哑的声音如同百年老木在风雨中嘶哑。
一个年轻的面孔从大氅下露了出来,年轻得完全不符合这个声音,两道明亮的水纹在其额头上,应魂中期的魂修。
“是他!”
林燚的爹爹止住手中的酒壶,愣愣得看着那大氅下的年轻人。
“是谁啊?”
觉察到爹爹的异样,林燚也移开注意力,手上打着哑语问道。
“你娘的亲弟弟,那个给了你娘一个机会凑赎金的人。”
一直醉酒的爹爹从未像现在这么清醒,醉氲的脸上苍老的不成样子,浓密的胡须不停地颤抖,红色的眼睛里像是藏着莫名的怒火。
“我感觉他跟那两个大氅不一样啊。”
林燚打出手语,看了看那年轻的脸庞,没有杀气,没有冷意。
“要是你都觉得他跟那些人一样,那他就太失败了。”
爹爹的声音像极了咬牙切齿。
林燚正要继续问些什么时,莫云儿那里开了口。
“你们觉得是那两个婴儿值钱,还是我手上的戒指值钱?”
莫云儿从手上摘下一个银色的东西,在三个大氅的注视下晃了晃。
铜锣和名单大氅连忙上前查看,莫云儿背后的婆婆着急着道。
“云儿,那可是你爹爹才给你买的!”
莫云儿却没理背后的婆婆,继续向三位大氅说道。
“想来你们是识货的,这戒指可是能比四个婴儿的钱,甚至连上面给你的奖赏加起来都不一定有这戒指多……”
还未说完,铜锣大氅就打断了他的话。
“呵,黄毛丫头,你这是想施舍他们么?”
“当然,今天救下他们一家四口,凭这个戒指,我要他们接下来两年里都不用上缴赎金。”
“你当你谁?说救就救,说不缴就不缴?”
铜锣大氅这话一出口,莫云儿像是很生气一样,气鼓鼓地抱着胳膊。
“就凭这个!”
莫云儿耸耸肩,露出肩膀的衣服上的一个“莫”的标志。
名单大氅靠近了一瞅,待认出那字时,瞳孔一缩,猛然向后退了几步。
“老罗,是城里那家伙。”
铜锣大氅还有些不明所以,也凑近了一看,手上的铜锣都险些不稳,若不是反应快,那铜锣就会掉在地上砸自己的脚。
“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的父亲,”莫云儿淡淡的开口。
铜锣大氅眉头一皱,目光凝重地回头看了看名单大氅。还有那位拿着剑停在那里的人,仿佛没有听到这些一样。
“哈哈,你父亲?你不知道你父亲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不保了吗,你现在拿个戒指吓唬谁?”拿名单的大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这女孩儿的爹发生的事就在上周,只不过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有一个女儿。
“好啊,这个戒指可以赎他们一家人,那你呢?有罪之人的直系亲属的赎金可是十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