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牵着一个美丽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抹胸长裙,头发披散在身后,被轻风吹起,很小清新的感觉。
两个人迎着朝阳,在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紫罗兰海里奔跑。
镜头一直追踪,太阳东升西落。
转眼间,清晨变成了夕阳。但两个人仍旧双手紧紧的牵在一起,义无反顾的往前奔跑。
仿佛,只要两个人手牵手,不管未来的路如何,都可以笑着并肩走下去。
穆景言微微抬手,想覆上空晴的手背,迟疑了一下,却最终没有勇气。
手掌握成拳,指节因为太用力而有些泛白。
想抽回手,但又有些不甘心,他展平手掌,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感觉冰凉的手覆上了一股温热,空晴一颤,低下头。
随即站起身来,有些无措的看了看小奶包的方向,丢下一句话:“我也去喂鸽子。”说完,快步往儿子身边走去。
穆景言握起拳头,有些懊恼的一拳打在排椅的铁扶手上。来不及痛,只是看着空晴的背影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从空晴离开意大利,要来中京市的那一刻起,穆景言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总觉得要失去空晴。
随着时间推移,他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所以才推掉了意大利那边所有的事情,赶着来到了空晴的身边。可他发现,自己来不来这里,似乎用处不大。
对于空晴来说,如果想接受他的意思,早就已经接受了。
尽管穆景言明白,空晴的内心深处,还是惦记着那个男人。
这几年他小心翼翼的陪在空晴的身边,却无论如何都进不了她心中的那一片禁区。
这个晚上,两个人各怀心事。直到回到了住处,空晴的情绪还是没能高昂起来。
小奶包看着妈咪不开心,大概知道,是因为苏果阿姨说的那件事。
明天,就是辰少的婚礼了。
爹地难道真的要丢弃妈咪,去娶另外一个女人?
如果真的让他成功的举行了婚礼,那自己岂不是就不可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妈咪,你睡着了么?”小奶包窝在空晴的怀里,小小心思想着事情。
“没。”空晴如实坦白。
今天晚上如果能睡着,就真是奇怪了。
“妈咪,明天的婚礼,你去看么?”小奶包声音虽然还很稚嫩,但他这个问题,显然比记者还有水平。
“不去。”空晴想都没想,直接否定。
她躲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齐非辰能够忘记她,希望两个人这辈子都不要有任何瓜葛。如今这不正是一个好的机会么?她应该庆幸才对。
可一想到那个男人以后要娶别的女人,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可能是今天过山车坐的太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