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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镯子、这镯子……”小爸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旁边的小妈就憋不住了气呼呼的把话头接了过去:“小能变更这样,还不都是这老头子给招来的!”
听了小妈的话,小爸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了,耷拉着脑袋也不敢去看小妈,一口气就把这镯子的来由说了个清楚。
“唉,事到如今呐我也不怕你笑话就告诉你吧:这都怪我啊!都怪我一时财迷心窍。我做生意年头多了免不了认识一些人,多个朋友多条财路嘛,平时也没少帮别人安排个工作、办个户口啥的。”老人家说着的时候,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后脑勺。
“有一天一个人找到我请我帮忙,说安排个人找份古宅看大门的工作,你也知道,以前的古宅现在都改成景点或者什么政府部门之类的,福利和待遇啥的都好,这就是香饽饽。那人承诺事成之后给我重金酬谢。”
“也就是个顺手搭桥牵线的事啊,又能捞点好处,为啥不干呢?事后那人果真送了份我厚礼,就是这个镯子,我做生意这些年头,也是识货的,这镯子一看就是古董,是个值钱的物件儿。”
“都是因为你贪财!”小母亲愤愤的插了一句。
“这镯子本来打算拿去卖了,回家以后,小看见爱不释手的就戴上了,见她喜欢,就给她了,反正也不是钱来的。谁知她戴了以后就出现这档子事啊。都怪我贪心啊,唉!”,小爸叹了口气之后,抬起头看了江镜一眼:“小江你说,这事和这个镯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个……不好说。你们信这个么?还有后来请人看了么?比如医院、或者一些高人?”江镜心里却在说,傻子都能看出来有关系啊。
“信!都这样了还能咋不信?医院检查了说没毛病。也请了不少人人看了也看不出个啥,就来听说有个出马仙儿叫李三姑看的可好了,狐家仙儿上身的那种,你懂吧?就请那个大仙儿来家里看了,那个大仙儿到了家门口死活不进来,说这屋子她进不了。”
“我一看,有点门道啊,就说多少钱都行,只要孩子能好。那样她也不进来。最后只好把小叫出来,结果她只说‘你家里来的是厉害的主儿,我看不了。你家这娃暂时没事,但是过几年就不好说了’。”
“我一听慌了神儿,好话说尽呐,就差没给她跪下了。谁家没个娃呢?李三姑也许是看我就这一个闺女怪可怜的,最后答应帮找高人。结果这李三姑从此就没信儿了。很久以后,据说警察在一个下水井里发现了,还是修路的时候,发现的工人下的魂儿都掉了。这人全身都懒得已经看不出啥样模样儿了,眼珠子都被挖了。剩下两个烂成洞的黑窟窿……要不是看见从我家出去的时候,李三姑穿的那双衲底鞋还有那身粗布褂子、手上戴着的三个大金戒指真都认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位厉害的主儿给报复了,瘆人呐”
“呃……大伯,我也怕。”
“小伙子啊,我这心里真是憋得慌啊,这都两年过去了,我真怕这闺女有个三长两短啊。听张嫂说他把小介绍给你,小伙子看你人不错,我们原来也不想害你呀,这说出来啊心里好舒坦点儿。万一你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良心也过不去……”
“那个……大伯啊,我能看看这镯子么?”江镜听到老人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那刚收了惊吓的小家伙还惊魂未定呢,心理说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于是赶紧岔开话题。
小爸听到江镜这么问,还沉浸在自责里没出来,没多想的回了一句:“可以啊,那不就在小手上戴着呢么?”
江镜蹲在小的旁边,看到了她白皙的左手腕上一只半青半绿的翡翠镯子,没错,这镯子的确是古物件儿,芙蓉种。
“大伯,我能取下来么?”
“唉……摘不下来。小从不离身的戴着,跟长在手脖子上了似的。上次我说让她摘下来,她大哭大闹了一次之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半个多月没出来,不吃不喝的,人都瘦了好几圈儿.......”
“您放心,保证不会有事。实在不行再给她带回去。”
“我都说了摘不下来,你咋就不信呢?”小妈也笃定强调着。不知是在反问还是反问。
说话间,江镜已经把镯子取了下来,小父亲看着小倒在地上完全没反应,不可置信的瞪着着眼睛看着江镜,“奇了……奇了……真没事,真没事。”
小母亲也睁大了眼不珠的看着吃惊的说“摘、下来了、摘下来了。”
“放心吧大伯,以后也不会有事了。小睡一觉明天就好了,镯子您收好。”
“不不,这镯子我不要了,你能取下来就说明和你有缘,我带小回就行,今儿的事儿……”
“放心大伯,保证不会透露一个字。”
“大伯,这镯子看上去挺值钱呐,您还是你拿回去吧?”
“不不不,不要了,真给你了。我可不敢让小再碰它了。”
江镜根根立的平头下面挂在额头上那对正在上扬的眉毛挑了挑,心里却在嘀咕:您老是真不怕这邪气沾到我身上哈?不过也好,这镯子看着挺值钱,卖了的话估计至少能够小丫头用到大学毕业了吧……可是江镜到最后也没把这镯子真的卖了。
小父亲把小背回去之后,不久小父亲便给她找了个好人家,听说小开始也闹过,但是小父亲在这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要不是当初白小范着梦游的毛病老白家怎么可能看上不光一穷二白还是个不知道打哪来的江镜呢?现在白小的病好了,当然得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了。
小的故事暂时就结束了,再说江镜捡到的那个孩子,他给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陆葭,没让孩子叫爹,只是让孩子叫他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