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们龙家的情报工作确实存在缺失，反应迟钝且神经大条居然还必须重点关注，唉，看样子小政确实老了。”

“连垃圾都当宝一样供起来是吧，这些屁话我早就听到能写会背了，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啊，原本我就是我，从来不是那颗随你们可任意摆弄的棋子，说吧，别绕弯子了，我承认自己从来就没有完美过也从没想过要追求那什么完美，太累。”

“没什么，我都说自己说漏嘴了你居然没因此联想到买家是谁，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谁还不想和从不缺钱的妖都谈上买卖，关键是攀上了交情却拿不出人家想要的货会死得很惨，我也是上个星期才和那边牵上的线，搞情报最大的好处就是能预见未来，而且你们几个的表现也确实没让我失望，不过有件事你们搞错了，接待你们那老板娘确实是我手底下的雾修但她那三个直如猪一般苟活的弟弟妹妹中间有一个是曲幽岭具体管事的，你更想不到的是他们几个不但真是血亲而且那店也确实是祖上传下的产业，我们龙家想要发展谁不是看是人是妖而是看有用没用，早在百余年前我们龙家便已惦记上这块易守难攻的风水宝地了，惊刹虽能打敢拼却不懂如何管理这生意，想要赚钱首先得保证还有那回头客，这头才刚做完买卖那头便烧杀抢掠找鬼来这做生意呢，所以帮你由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在帮我们自己，听我的，这些天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要害你还没到时候，要害你我根本无需耍这手段，师傅说，哦，我师傅说，要教好这徒弟不在师傅有多能耐而看徒弟有何种天分，所以就算我有心要在短短数日之内将你打造成绝世高手亦不敢弄出个失心疯折腾自己，现在不是你没时间而是我没时间，唉，也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惊刹那边居然逼着我交人，来的若是小喽啰我自然随手便给打发了但昨日只身前来那位别说我惹不起就连刺妖亦惧其三分，比起那些视血如命的妖族我更看不透人心。”

“谁啊？没听说刺妖手底下有这么一号人物。”

“还能谁呢，自然是你朝思暮想那小镜子，永远长不大的白秋凌，真不明白小政当年为何会找她这么个疯婆子帮忙，更奇怪刺妖见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不但没将之碎尸万段反而还委以重任，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真是什么情报也帮不上忙。”

“…或者刺妖已被我家小镜取而代之了。”

“呵呵，十万个冷笑话这排第一，知道你家那小娘子是被谁一拳打成现在这样的嘛，受那么重的伤能够活命就已经很是艰难了，别告诉我蠢成这样是因为你相信爱情的力量能超越那不可能，没可能！”

“其实还有一种更没可能的可能，她把自己幻化成了刺妖那亡妹的模样，或许我记忆中那镜奴一直都是以那女人的形态存在，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多半是源于愧疚，这样或许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一早便已想好的布置，毕竟只要有镜子的地方便会有她，镜水月虽保住了她的命却留不住她的容颜，唉，干活、干活，我穿衣服你喊人，对了，这是买瓶子的钱。”

“算了吧，人家什么都满意就是不满意那瓶子的材质，这些可是人家特意赠送的，更硬、更滑亦更难下刀，所以你得用这个，鬼哭和雪柔那种神兵利器再好亦不如这一类专业的雕刻工具，纯属设计上的问题，道理类似于拿勺子砍树拿斧头乘汤。”

“…形状好怪，不过确实合理。”

“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些玩意真的很贵，记着了，雕一万个瓶子最多坏一把，不够用自个买去，你说的三天三万我可是记在心上的喔，聊多久与我无关，天快黑那也是你的事，自便啊，最好别让这第一天勿勿而过，否则接下来那两天有的你忙，明珠太暗，月光吧。”

“那净心阁不亮了灯嘛。”

“卫生你搞、破损你修，也没可能，我们雾修的晚课谢绝参观，而且晚课一旦开始里边不但灭灯而且比这外边更黑，别说我们就算是你那鬼眼也派不上任何用场，对，居然忘了你还有一双鬼眼，那就不打扰了。”

“…神经，鬼眼再好消耗也没比血眼低多少，没办法的办法哪能长时间持续，明珠…之前那几条怪鱼不也有嘛，唉，人穷志短啊，黑虽是黑了点但总也好过迁就这云里的月光，脏了洗洗或许还能白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