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萧景瑜很清楚的听见她的声音。

“本世子记得和公主说过，本世子不是好人。”

“我知道，我也不是好人。”

“那你还要听真话？”

男子借着朦胧清冷的月光看向悬在他上方的女子。

女子的脸背对着光，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大片的阴影，无端生出了几分坚硬的冰冷来。

“是。我要听。”女子的声音决绝。

“唉。”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拗不过女孩。

其实真正原因到底是内心坦荡敢说还是对她的无限纵容与妥协，他分不清楚，也不想分那么清楚。

“我提前就知道了那晚上的刺杀。”

男子的声音平淡，淡若流水。

但是都说，流水无情。

“但是你并没有给皇帝说，甚至只提醒了我。”

“我说过，我不是好人。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我辅佐帝王，只要是好皇帝，能够造福天下苍生就好，至于皇帝是谁，与我而言都是一样。”

“所以……我对于小尘尘而言，不是别人是不是？小尘尘关心我舍不得我受伤对不对？”

某位公主欢欢喜喜起来，凑近男子，双手交合趴在男子的胸膛上。

“……那只是无意间说的，没有别的意思。”

男子的声音有些无措，没有想到某个小女孩竟然转变的这般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