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忧,我想你会喜欢这个。”说着,他拿过一把小刀,递给她,温柔地说:“切开再吃,好吗?”
她点头,接过那把小刀,一点一点地对着长方形的蛋糕切了下去。
果然,她听到了叮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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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金属碰到金属的声音。
蛋糕已经由两边分开了,红色的蛋糕里,一枚钻石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得人眼睛发疼。
白念诚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跪在了她一侧,手里拿着一枝鲜艳的盛放玫瑰:“亲爱的,嫁给我!”
无忧以为自己是感动的,因为她明显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了。
手里的钻石大得咯着手心,他拿过去,轻轻地套上她的无名指。
无名指,代表的正是婚姻。
她点头,任钻戒在指间咯着指骨。
白念诚一把抱住她:“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无忧,你掐我一下吧。”
无忧被他惹笑,轻叹一气,在他颊边印下淡淡的一吻:“现在相信了吧?”
“相信了!”
‘崩’的一声,窗外不知什么人竟然刚好在此时放起了烟花。
漫天的烟花绽放成海,一朵朵,一簇簇,绚烂得耀眼。
无忧在他怀里,静静地看着那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绽放得那样恣意妄为,可是,就在绽放的一秒后,又归于平静。
它的生命,转瞬即逝。
无忧想,也许,人的一生也是这样的吧,和什么的人不是一生呢?
就如此刻,抱着这个男人,以后的一生和他便绑在一起,过完彼此的人生了吧?
两人回到B市时,已近深夜了。
无忧没有和白念诚回他家,也没有跟他回他父母的别墅,而是让他送自己回了公寓。
她说:“今夜太特别了,我想自己待一夜,明天我们再见好吗?”
白念诚将她的特别理解为激动和兴奋,他高兴地与她深吻,然后看着她上楼,看着她房子客厅里的灯打开,然后,自己激动兴奋地驱车离去。
无忧只说今夜是特别的,没说,是自己的心里太乱了。
为什么乱,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她将手里的包包扔到沙发上,然后,就又一次看到了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很大的钻石,配在修长白皙的指上,确实很惊人眼。
她久久地看着,最后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取下来,然后,小心地往进包里的锦盒里,进入洗手间,鞠起一捧冷水,洗了洗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
卧室里突然传来沉闷的“嘭”声,像是什么重物掉到了地上。
无忧吓了一跳,她房间里没将什么很重的东西放在高处,怎么可能有这种声音?
她经过客厅,小心推开卧室的门。
然后,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却在出声那一刹看清那人的脸后,又止在了喉咙里。
裹着她被子滚到地板上的那个人,居然是左律。
身上笔挺的精工西装被睡得有些皱了,他的脸色泛红。
无忧还以为他又是发烧,走过去,才闻到,他居然满身的酒气。
这男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她无语地看着睡得挺沉的男人,头痛不已。
“左先生,你醒醒!”她摇他,没一点反应。
没办法,她只得将他撕扯着扶起来,又扶到床上。
地板上凉得很,她家又没暖气,这样躺下去迟早又得感冒发烧。
刚刚将他放倒在床上,他突然伸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力道跟铁似的,紧得她无法动弹。
鼻息间满满的全是他的气息。
她从不知道,浓醉之中的男人居然一点也不讨厌,混杂着淡淡香水和烟草味道的他,竟然让她有些不忍推开。
不知为何,每次一与他接触,无忧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像自己了。
心狂跳,从脸到脚仿佛都发起了高烧,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