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太罗嗦?不分对和错?/寒窑里面的年轻人?/谁会在乎我?/有钱的开武馆?/没钱的来贡献/就算是看不惯?/我又能如何?
爱人离开我?/不说为什么?/伤心难过的时候?/我学会了唱歌/每次都唱这?/但从来不犯错?/明天梦醒以后/我依然是我?
粥水太稀/馒头太干?/环境优美到了这里才知受骗?/烦恼太多?/未来太远?/何不陪我一起放荡/游戏人间?
日子怎么过?/快乐不快乐?/像这种无聊的问题?/你不要问我?/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反正都是没把握?/不必太强求?
我有我的痛?/我有我的梦?/装疯卖傻的时候你不要笑我?/也许有一天?/你我再相逢?/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才是英雄?
干饭有砂/菜汤太淡?/山盟海誓到了最后成为屁言?/烦恼太多?/未来太远?/何不陪我一起放荡/游戏人间?
酸甜苦辣尝过?/人情冷暖看过?/习武的路上身不由己?/上当受骗
爹娘亲人抛开?/哭哭?泣泣思念/自由自在我浪迹天涯?/成了梦幻
辣椒太辣/泪水太咸?/习武工作到了最后难免会变?
“黄狗皮走过来啦!转调!”
烦恼不多?/未来不远?/何不陪我一起练武/找好工作
笑容太甜/泪水不见/勤学苦练到了最后文武双全?/烦恼不多?/未来不远?/何不陪我一起练武/找好工作
……
有歌声的地方,就有了欢乐。所有人,除了“不合群”的杨籽,都加入了唱歌的队列。
晚饭是干裂的馒头,稀粥水,提供了辣椒酱。
熄灯睡觉后,面包车又送来了三个新学员。但是半夜里,那两个已经留在武校两个多月的值日生,趁着叫管理员打开门,去倒满溢的尿桶的机会,翻厕所的墙头,跑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集体搬了宿舍,和全年制“文武全才”班的小孩子一起,住进了后院。
后院的围墙较高,拉了铁蒺藜网,多了一道铁门,看起来更像深山里的一所秘密监狱。
“文武全才”班有七八十个学员,都是六七岁至十四岁以下、操着外地口音的小男孩;全窑厂没看到女学生。倒是有孩子穿着灯笼裤练功服。
孩子们留着黑茬光头,看起来脏兮兮的。有的还吸溜着鼻涕,在冰凉的水龙头旁边洗衣服。
那个和杨籽等人同来的小男孩,也剃了光头,边洗衣服边流眼泪。杨籽想走上前去帮帮他,被一个师兄拉住。
“不能接近那些小孩!要是被教练或者黄狗皮管理员看到,你会挨打的!”
“师兄!那些孩子怎么不去教室上文化课啊?”
“哪有什么狗屁文化课上?听说每学期发一张假成绩单,忽悠家长!”
后院有一块被铁栏杆围起来的一小块地:设置了亭台阁榭、小桥流水。那是用来照相取景的,平时锁着门。
……
下午,教练回来了。“文武”班的是一个矮胖的三十几岁的男教练师傅;杨籽所在的“特训班”是一个十八九岁、瘦小的毛头小伙子。
“文武”班的孩子留在后院练习扎马步,压腿等。特训班被小师傅带出了后院,去了已经坍塌的窑体上,找到一处空地,停住。
新来的学员,很是兴奋,以为可以练武学艺了。小师父交了大家上课、下课的拜师抱拳礼后,就宣布了解散。
老学员就躺在枯草地上晒太阳。杨籽站在一个高土堆上,环顾一圈。四周都是灰黄的丘陵小土山。看不到村落和其他建筑物。
武校地处周边最洼的地势,窑厂的烟囱已被推倒,从外部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人烟。
连续几天,都是上午闲坐在宿舍里,下午有太阳的时候,才被小教官带到窑体上来,晒两个小时的太阳。
杨籽明白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监狱放风。所谓的“特训习武”就如同师兄的歌词里唱得:“成了梦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