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口如瓶这件事上，龙牙其实应该像云瑶学习，不管裴鸣风怎么问，只要是云瑶不想说的，云瑶必然就不会说。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即便是自己吃再大的亏也能坚守初心。

“裴鸣风，你……”

龙牙本来想要劝裴鸣风冷静一点的，毕竟他现在要是冲动起来，皇宫这边，裴鸣吉这边，确实是不好交代。

裴鸣风突然笑了笑，笑声深邃，不能感受到他的笑容含义，“呵呵，原来她已经成了这样？她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难道是怕她再难以成为我手中的一把剑刃？”

龙牙不满的问道：“在你心里，难道这个丫头就只是一把剑刃？”

裴鸣风认真的点了点头，差点没把龙牙气死。

裴鸣风一本正经的说道：“从一开始，知道她是妖所以救她，你比我更清楚，因为她是狐妖，妖媚鬼者，所以让她做了我的棋子。”

没有想到怒火突然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龙牙刚好要反驳的时候，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辩解。

因为裴鸣风说的没错，从一开始，他们本来就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难道如今还不敢承认么？

龙牙不死心的问道：“那现在呢，纵然一开始把她当成你的一把刀，那么现在，看着这把刀为了你做了这么多，受了这么多的哭，你也该转变态度了吧？”

裴鸣风陡然反问道：“当初，是龙牙你告诉我，要公私分明，不能对自己的棋子产生感情，这样只会成为我的负累……”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现在，是要亲手让我承认这个负累么？”

“她又怎么会是你的负累？”说实话，龙牙不是很懂裴鸣风在想什么，为什么偏偏在她还没有脱离危险的时候要跟她划清界限。

“以前她能帮我许多，确实不是，现在的云瑶，龙牙你扪心自问，可是负累？”

龙牙不说话，裴鸣风继续说道：“你说不出口是因为你心里清楚，现在的云瑶连一个普通的习武者都比不上，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很容易就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我让她入宫是为了给我挡灾，为我传送消息，可她却……”

裴鸣风终究是不能说的太过，不是不会说而是不能说。

“鸣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龙牙问出的这个问题，有的时候裴鸣风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说复杂倒也不复杂，裴鸣风有些时候，只是想要一些人对他失望，然后能离开他。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保护谁。

“棋子也要更新换代，这一次所出的事情，下一次最好就不要再发生，这个棋子，舍弃吧。”

龙牙惊悚的看着裴鸣风，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裴鸣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鸣风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本王，说的每一个人，都必定能为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