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露丝这幅神情，里奥只能在心底轻叹。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帮助露丝解开心结，有些伤痕只能靠时间来慢慢抹除。

几个人沉默着，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一直旁听的玛丽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起身给了露丝一个安慰的拥抱，语气温柔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会帮你把眼泪接住的。”

她半是打趣，半是安慰的语气让露丝突然有了被关心的感觉，本已在眼眶打转的泪水顿时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玛丽将露丝搂的更紧了，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我知道你累了，也知道你很痛苦……你只需要让你的心歇一会，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

少女听话地闭上眼，她真的累了，很累很累，就像一只不停飞行的小鸟，飞在布满刀片的世界中，连一处可以休憩的枝头都没有。

“我……我可以……搂着你吗？”少女抽噎着问道。

“当然，”玛丽摩挲着少女的脑袋，“你想搂多久都可以，这一刻我是属于你的。”

“谢……谢。”

露丝将脑袋贴在玛丽的肩头，轻声呢喃着，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钻进妈妈的怀抱，重温那每一个梦醒时分……

玛丽昂起头，挑衅般地看着男爵。这仅仅只是开始，她有把握让露丝彻底对自己打开心结，取代男爵在露丝心中的位置。

只不过她挑衅的目光，让里奥反而以为她是在邀功，于是里奥对她嘉许地点点头，无声道，“辛苦了。”

玛丽撇了撇嘴，知道男爵是误会了，但她却不想纠正什么。她要潜移默化地进行自己的计划，然后给男爵一个天大的“惊喜”。

里奥决定让露丝先休息一会，他带着女巫来到隔壁房间，虽然弄明白了诅咒和【誓主】的问题，但他还有别的问题需要女巫解答。

里奥从卡包中掏出那张【镀金手杖】递给女巫，“你见过这种卡吗？”

安妮皱起鼻子，习惯性地嗅了嗅卡牌的气味，语气有些犹豫，“我看不出它是用什么龙的皮做的。”

“为什么一定得是龙皮，难道不可以是其它动物的皮吗？”

对于女巫的疑惑，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张卡根本不是由制卡人制作的，游戏世界才是它的创造者。

“龙天生免疫巫术，它的皮当然也继承了这一优点。可以说，卡牌封印会如此坚不可摧，完全得益于龙皮的加成……”

“免疫巫术？”里奥眼前一亮，“可以免疫到哪种程度？”

“这么一小块龙皮足够保护一个普通人不受巫术的侵扰。”安妮补充道，“当然必须用皮肤接触它才可以。”

“也就是说，只要我拿着它，任何巫师都无法用巫术伤害我？”里奥兴奋地问道。

“恩，正是因为这点，教廷才会给某些重要的白卡神官发放卡牌。就是为了让他们在面对『灰巫师』时，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过卡牌对巫师没有任何作用，我们的身体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这种保护手段仅限于普通人。”

里奥早就奇怪像【露娜的抉择】这么重要的卡牌，为什么没有被保护起来，反而在一位神父手中，而且一戴就是二十多年。

现在听安妮一讲，顿时想通了这点。由于卡牌是用龙皮制作的，属于稀缺资源，所以教廷才会把【露娜的抉择】给了神父，给他当护身符来使用。

里奥长舒了口气，烦恼了这么久，他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希望，打败教廷的希望。

教廷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它背后的巫师群体，而巫师靠的则是神秘莫测的巫术。

没有巫术，他们甚至不如一位手拿利刃的骑士。

而自己拥有一个靠睡觉就能制作卡牌的游戏世界，假如自己能组建起一支军队，并让每个人都佩戴上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