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望南涧。
第二是奔子栏。
第三才是梅里雪山。
而之所以将它列为第三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无论是幽州南部的修行人还是幽州北部的修行人,都需要从望南涧深处进到奔子栏之后,才能看到那座雪山。
翻山过去的另一面是北国三州的映州。
所以雪山同样也有一座大阵。
那道幽州千年之间最大的灵脉便是雪山大阵的根基。
陈曳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所以心中对于木牌之上的记载之法有些无奈。
站在木牌前的两个人各有想法,绕着湖旁的小径却渐渐又被扑涌来的湖水打湿。
“你想去梅里雪山?”采也很快就问道。
尽管陈曳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的直觉便是如此。
“还未想好。”
采也眼中生出一抹不明的情绪,淡淡说道:“我会去。”
听到这三个字,陈曳又转头看了她一眼,却仍然未能从这张美丽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那里除了镇山的大阵以外,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东西。”
采也说道:“我想找的就是那座大阵。”
“雪山大阵不会让一个幽州的修行人安然离开。”
“那又如何?”
“你究竟想去做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去寻阵。”
安静的湖旁,那块刻满幽州秘事的木牌前,两人隔着并不显长的一段距离相对,并且同样又沉默了下来。
采也的身上并未有杀气,眼中也没有杀意,她只是漠然的看着陈曳以及周遭的一切。
陈曳也在看着她,目光无惧,尽管站在对面的是一位实力远胜于自己的可怕修行人。
过了更长的一段时间。
采也的目光终于有了些变化,说道:“说来你既然是寒山弟子,那么应该最先想去的便是寒歌城。”
陈曳轻微点了点头。
采也继续说道:“望南涧里一共只有两处方向,其一往南,其二往东,涧外西处是三蚕城。”
“涧中有幽州的煞气,要远比大雾更危险,但这煞气却只存在于奔子栏外的三十里山岭之中。”
陈曳说道:“所以我没有道理去奔子栏,更没有道理去梅里雪山,更何况幽州无数的大修行人现在都在那里。”
采也看着他说了一句话,“其实这才是你会去那儿的唯一道理,不是吗?”
陈曳面色有些复杂,说道:“那么你呢?去那儿的唯一道理又会是什么?”
“你在山谷之中先是想要杀我,后来又放弃了杀我。你既然知道解答的过程,那么在我看来知晓答案便应该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你从山崖之上被人推了下来,又真的会是一位清弄境的修行人吗?”
采也说道:“我在山谷之中就曾经告诉过你答案。”
陈曳静静说道:“因为我是寒山的弟子,所以就不该有如此疑惑?”
“你究竟知道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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