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有人敲了房门,是阿梦的声音,“暖小姐,御医来了。”
御医诊断许久,也没得出所以然,“满姑娘中的是天烛国的迷毒,若是吸取的不多也能慢慢恢复,就是担心会有后遗症,可若是吸取的太多,后悔不堪设想。天烛国的药品是被禁止传播的,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那也得受处死之罪,怎么会有人如此咎由自取呢?”
“您可有解药?”阿梦不想听他说的那些废话,拉回重点。
御医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气,“看她的造化了。”
满衣只剩下眼珠还能轻轻转动几下,她悲叹的望着床板的镂空,此刻的她只想狠狠的洗个照,把身上的污溃全都兮干净,可她连最基本的说话都不会。
最终的一切想法全都幻化为眼泪,青暖又是不懂她的意思,看着她哭她也跟着哭。
“任务失败他肯定会指证我们的。”南宫玲夕惨白着一张脸,连说话都在打颤。
“怕什么?我早就留了一手,你给他的酒里是我给他的毒药。”应恩得意的冷笑,南宫玲夕忍不住后背发凉,这个男子太过分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如此利用一个人。
“你一开始就想置他于死地?”
“怎么可能?我只是担心计划有变,提前留了一手。”应恩双手交叉靠在树干旁,眼眸中隐隐狡诈的神情。
南宫玲夕惊诧,转瞬即逝,随之笑容满面。
第二日,暮明被抓入牢狱拷刑在整个宫殿中传的沸沸扬扬,原因无人知道,而吷枫也没有说明原因,这个对他拷刑的人正是吷枫本人。暮明的事情传入暮雪的耳中,她心里忐忑一整晚一点睡意都没有,如今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让她难以接受,忽然她便好像失去了仅存的保护伞一样,她一整晚在祈祷的就是不要
暮明出事,可这个事真的发生了,暮雪哭着跑到牢房,却被侍卫拦下,她见不到少主就无法向他求情,最终暮雪放低自己的身份。
她哭着跪下向他们磕头,只求他们让她见少主一面,可直到她头破血流也没见上少主一面,最终还被侍卫轰走,地板上仅留一滩的血迹。
暮雪的身体一软,如一滩病恹恹的死水跪倒在地,最后是她绝望的哭声,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不能在尝试一次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救暮明,即使付出自己作为代价。想到这里,暮雪终于想到一个人,满衣。
她带着最后的希望跑到西院,昨晚满衣都没有回来过,她肯定还在西院。
西院一片冷寂,微微的细雨飘落地上,粘在草地上,整个空中都湿哒哒的,春天的露水很重。
暮雪狼狈的闯进那片狼藉的房间,房门已损坏,搁到在墙上,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一名侍女经过时被她拉住,侍女见到一头是血发丝凌乱衣裳脏乱的女子时,顿时以为是一个疯子误闯入,看清楚她的面容时才直到她是谁。
“暮雪姑娘,你有什么事吗?”侍女有意无意的隐瞒,目光在飘散。
“满衣去哪了?”暮雪什么都没有想,便问。
“啊?”侍女惊呼,看她如此惊慌失措或许也是担心满衣的状况,才把满衣的住处告诉了她,其余的一律不敢透露。
侍女看着她踉跄的步伐,正像一个疯掉的人。
暮雪找到满衣,满衣的身旁还有青暖。
青暖贴心的为她擦洗手臂,暮雪来不及问候,便直接跪倒在床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小满,你求求少主,求求他放过哥哥好不好?哥哥肯定是无辜的。”
清净的房中因为暮雪的哭声,一下子让人很不舒服。青暖气愤的皱起眉头,忍不住大声呵斥,“你没看到满姐姐因为...”话音停下,青暖气的胸脯上下起伏,最后平定自己的怒气,“满姐姐现在需要休息,你出去吧。”
早上起来时,满衣已经能大概说出一两个词,可被暮雪这些话,再加上昨晚的怒意,内脏像是收到万般伤害,还没提上一口气,便吐出一口血,血顺着她的嘴角流落,暗红的血色渗透衣衫,满衣感觉到暖意,嘴里的浓稠感让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青暖气的推开暮雪,暮雪愣是倒在一旁,青暖没有空闲去怒骂她,拿起手帕为满衣擦掉血迹,正好这一口闷血也让她独自啊心里的不舒服吐了出来。
“你不要来了。”青暖冷声道。不带一点的感情,若不是昨夜,她或许还未同情暮雪,可那是她亲爱人所遭遇了,她无法当一个善良的人,而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