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忽视薄少澜对她的折磨,更不想和他睡在一张床。
睡前,她把散布在地上衣服一件件捡起,似乎这样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再把油画碎片一块块捡起来,用透明胶贴好,放进包包。
因为油画里有他。
黑暗中,她侧着身子肆无忌惮看着他,沉睡中的他脸部线条柔和不少,比白天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他对自己那么残忍绝情,她还是不想恨他。
落雪垂下眼帘,收起一切思绪,沉沉睡去。
清晨,薄少澜睁开眼,就看到蜷缩在对面沙发上的落雪,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衫,他的眸光不由晦涩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柔和地打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黑睫毛轻垂,白皙的肌肤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小嘴轻抿,好美。
她怎么自己跑到沙发睡的?
呵!
她宁可被冷着,也不肯和他共躺在一处!
莫名的怒火又上来了,薄少澜愤怒将被子一掀,真想将这个女人拽起来,最后他忍住了,黑着脸走进卫生间刷牙。
走出去时,他一眼瞟见她手腕缠的白纱布,染着血丝,异样一晃而过,马上转开视线。
落雪也醒过来了,他盯着她身上的白衬衫,想到她和他分床睡,一口恶气涌上。
落雪感觉到他的注视,避开他的视线,低头从他身边走过。
他那充满厌恶的声音响起:“谁批准你动我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