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国栋点点头,说:“这就明白了。这就明白了。”
他完全相信王秘书的话。王秘书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撒谎,是真是假,很容易就能查清楚。他不会那么傻,留给对手一个这么大的破绽,轻易就让对方识穿他。而正因为王秘书与曾解放有这层特殊关系,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他的某种暗示才更有一定的威慑力。
王秘书误会了伍国栋,以为伍国栋被他镇住了,感觉时机成熟了,向老板钟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说:“我上上洗手间。”
王秘书离开后,一直静坐的老板钟活跃起来,给伍国栋斟茶,说:“我这人好交朋友,像伍大秘书长这样的朋友,我是交定了,多个朋友多条路。生意人有什么本事?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朋友多,钱便是朋友帮忙赚的。”
伍国栋笑笑说:“我这个朋友你不能交。不但不能帮你赚钱,还会害你少赚很多钱,甚至于连老本都赔了。”
老板钟说:“不会,不会。一看就知道,伍大秘书长是义气人。”
他边说边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纸包,放在桌面上,然后,推到伍国栋面前。
伍国栋知道纸包里是什么,问:“多少?”
老板钟说:“十万。”
伍国栋笑着说:“其实,你不必这样。如果,曾书记帮你,你不必在我这这笔冤枉钱。”
老板钟说:“伍大秘书长是不是嫌少?我可以再加,你给个准数。”
伍国栋说:“这是王秘书的主意吧?你认为我会收吗?”
他说,你们这么做,恰恰暴露了你们心虚。虽然,曾书记与你是深交,但他并不支持你,支持你的只是王秘书。如果,曾书记支持你,你们胜券在握,根本不用这么迫不及待,你们完全可以坐享其成,等我们忙得焦头烂额,曾书记再出马,就像王秘书说的那样,有充足的理由,有堂而皇之的理由,改变吴市长的决定。
他说,正因为得不到曾书记的支持,你们才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采用各种卑劣手段企图拒绝打这场官司。也正因为你们迫不可待,采用各种卑劣手段,又充分证明了你们的心虚和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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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不要抱任何幻想,不要奢望王秘书能帮你。他帮不了你。至少,这次他帮不了你。这场官司,我们是打定了。昨天,我已经召开了布置会,我还把全市最有名的大状都拉进来了。这场官司,我们一定要打赢。其实,你也知道,我们不用大状也能打赢这场官司。
他说,我们打这场官司,不仅仅要收回你那块地的使用权,我们还要维护政府尊严,我们不能让那些不配合政府,甚至与政府作对的投资者随心所欲。对这种投资者,我们将会用强硬的手段给予狠狠还击。
王秘书回来了。他以为老板钟已把一切都办妥了,但进门见那方方正正的纸包还摆在桌上,见老板钟与伍国栋脸上的神色不像他想像的那样,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双腿一软,忙抓住门框,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伍国栋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甚至看也不看王秘书,就从他身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