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不过一百人,怎么释放出几十万人的法术!”
魅一边将城关内的旗子再插回城墙上,一边摇头,
“地府接收了那一战的亡魂,恰好有这一百人,据查,他们战前服用了禁药,透支生机释放法术,短短三分钟内就全部老死了!”
方肆失色,
“好啊!好啊!慈不掌兵,这爵颇该狠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心慈手软啊!”
守军听得声势大作,以为城外敌军发起总攻,急忙匆匆往城墙上赶。
但守将谨慎,暗忖这『地火』不会就这样简简单单,留下三万守军呆在城中央严加防范。
大军刚刚上了城墙,时间恰好过来三分钟,城外卫军老死在浓雾里,爵颇领着剩下的四千九百人从岩浆冲击出的地道中杀进城内。
守军以逸待劳,围攻地道涌出的卫军。
魑指着沙盘详细给方肆介绍道,
“见突袭无果,爵颇立即命令先出去的几百人三人一组,结三才阵,抵挡住守军第一波冲击。”
“只有这时爵颇麾下才死了几百人。”
“等城内人聚集差不多一千人时,又令立刻变阵,为六丁六甲大阵,牢牢护住十几个出口。
“随后刚刚上了城墙上的守军得到消息有又匆匆往回赶的九万守军已经奈何不了大阵分毫!”
“敌军聚齐之后又变阵为八门金锁阵,大阵中八小阵,不断扩张,以五千吞十万,如同石磨般不可阻挡的绞杀守军,并意欲将整个秀山关吞进大阵中。”
魅不断拔着城中的黑旗,补充道,
“此刻守军死了约莫三四万,还有六七万在与大阵纠缠,秀山关守将已经意识到不妥,他立刻让还未被敌阵缠住,呆在城墙上防备城外有大军突袭的,约莫十万人的守军退出城池,冲击城外浓雾中的敌军!”
大军本来聚在西城墙上防备着来自卫国方向,也就是浓雾里可能的进攻。
卫军出现在城中,可以说隔断了守军退回后方的路。绕道向东会很快被追上,除了向西进军别无他选。
进了浓雾才发觉上当,来不及疑惑为何攻击他们的只有这几千人。情急之下改变主意,一路向西,驰袭卫军本部。
与此同时,沙盘上,几百里外,一座绵延的军营出现在卫国边界。
军营里密密麻麻同样插满了约代表着二十万大军的小旗,在留下一万人断后防止被爵颇追击。
剩下九万人的哀兵、疲兵,牺牲了三万艰难叩开卫国城门。
四万人冲进城内,奋勇杀敌,约杀了五万卫军。
魅眼眶隐隐泛红,
“守将此刻不求建功,但求杀敌,不让二十万人死的毫无价值,同时军心可用,无一人退缩,最后全部战死。”
方肆沉默,尽管沙盘上看不出这些细节,但他能想象到。
守将从始至终所作所为,站在凡人的角度挑不出任何差错。
此次兵败罪不在他!
第一次遇见来自仙界这些如同煌煌天威般的大阵,弓箭、火油多少种方法无效后,无计可施,秀山关主将是有多么的绝望。
是在阵前死了多少人,是敌阵吞噬大军的速度有多快,才笃定自己连逃都逃不回来!决定要反冲敌军本部,玉碎瓦全。
若不是此次卫军死了四万人,单单就魉在卫国游说大臣施压卫帝,直指不能让爵颇坐大,恐怕根本浇不灭卫帝的拓土开疆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