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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吸溜了好一阵鼻子,清了清喉咙后才开始了他的讲述。
“我当年年少无知,被老雷诱骗进了城北贩药丸,但当时药王的名门正宗乃是柴老大一门啊!所以心怀妒忌的老雷,时刻想要找机会取而代之。五年前的一个晚上,老雷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人的消息,说希望与他合作将柴老大一伙扳倒,具体方式、具体方式是……”长毛说到这不由得斜眼瞄向已经在场边休息的柴哥,而带着面罩的柴哥也懒得理他,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讲下去。
“……具体方式就是,神秘人提供柴老大出货的详尽时间和地点,由雷爷这边报警擒住柴老大。但怎料到吉人自有天相(长毛你又来?好文采啊,好文采!),柴老大竟在其后的陷阱中脱身出来,神秘人和老雷见此计不成后便心生二计,打算利用柴老大交易失败、一时间无法回帮内主持大局的空档偷袭药王总部!”
听到这儿的我已经隐隐感觉出了当年引发出的一系列事情,忙回头去看老周,却发现他已经在众人的救治中沉沉睡去了。于是我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心下暗道:也好,避免揭开他那些陈年的伤疤。
“……我们本来打算自行出击,绑了柴老大的女人和妹妹作为人质,从而达到喝令柴老大退出市场的目的。但老雷经过第一次的算计失败后,也对神秘人也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所以在他的建议下,我用重金收买了几个刚从号子里出来没多久的混混,让他们执行那次行动。而后、而后,他们就依据我们从神秘人那里得来的信息,选了一个时机动手,哪成想那几个小子最后还是搞砸了!本来已经得手的他们见柴老大的妹妹和女人长的漂亮……”
“哼!有些事情,不必讲的太细,直接说结果吧。”本在半阖双眼养神的柴哥,听到这里挺身冷冷地说了一句,而这一句立即让讲嗨了的长毛打住了接下去的言语,支吾了半天才继续说了起来。
“……那一晚便是城北有名的`杀人雨夜'。由于刀郎当场砍死了其中的一个人,剩下的几个小子便落荒而逃,最后仅把柴老大的女人劫了回去。再、再然后就被闻讯杀回来的柴老大带人一窝端了。好在我之前受命与那几个小子仅是电话联系,所以柴老大一时间也找不到我,不!是找不到老雷……所以,事情才一直隐藏了这么些年。不过,我当年真是受老雷指使啊!我本身对柴老大和刀哥可一直是怀着倾佩之情的啊!!我是无辜的啊!!!”
长毛果然讲出了我心中所料之事,听到此处,我心里才对当年的事了解了个大概,正庆幸入睡的老周并没有听到这一段令他无法忘却的伤痛时,耳畔间却传来“嗷”的一声惨呼,随后见二哥从身侧猛窜出来,一把揪起长毛的衣领大声问道:“那个神秘人是谁?!!!是谁?!!!快说!!!”
“咳咳咳!他、他是……”长毛被二哥揪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是一个劲的咳嗽,我们见状忙上前硬掰开了二哥那铁钳般的双手,勉强将她安抚下来,冷静下来的二哥满面尽是泪水,周身不住地颤抖,直到这一刻我才体会到她心中的苦楚。
“咳咳咳,他就是马通,马通。咳咳……”长毛最后终于说出了那个已经被众人早已料到的名字。
“你TM放P!小钟,你不想让我执政可以直说!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陷害我?你们全都陷害我!随便找来一个当年都不知道是不是老雷马仔的人来指正我,我不服!不服!!!”已被控制住的畜生马哥听到这儿又疯疯癫癫地拔地而起,一声高过一声地叫嚷着,而在他的呼喊之下,竟真有个别帮众低声议论,证人的确有点牵强。
“我、我、我,我是有证据的!第二次失败后,你还想和老雷进行合作,但担心事情败露与柴老大正面冲突的老雷却怯了,于是你在百般希望合作无果后,为了博得老雷的信任,不得不和他见了一面,而那一次见面老雷带我去了!”为了争取活命的机会,长毛也开始扯着脖子和畜生马哥对喊,而换来的自然是对方进一步的否认。
“你别以为胡说一气,大家就能相信你!我们是生死相交拼出来的,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身份不清楚的骗子!”畜生马哥在反驳的同时进一步笼络人心,而他的言语也的的确确获得了一些人的点头默认。
“你们当时选择了在一家高档会所里碰头,我也跟着去了!老子当时年纪轻,喜欢玩些刺激的东西,所以按摩的时候就偷、偷、偷拍了一些视频,这就是证据!”
我靠,我发誓,以后老子在任何公共场合更衣、洗澡、住店、屙便便前一定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检查有无摄像头,这么粗糙的伎俩已经被老四用了四卷了!有木有?整整四卷了?!
现场不可能有人准备投影仪和幕布以供帮众共赏,不过倒是有人带来了一部便携DV,我作为场中央的灵魂人物,与二哥、老布等几人以第一批观摩者的身份对视频进行了鉴赏,结果无需多说,画面中除了长毛在技师的手法下不断发出的呻吟和间或猛吃些豆腐外,偶尔晃过的背景中清晰地闪现出了不知道咋死的老雷和如今已奄奄一息的畜生马哥相谈甚欢的片段。而今事实就摆在眼前,相信畜生马哥总不能不要脸地用“二人只是情投意合的好基友”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呵呵,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我和对家的老雷私交不错,有共同爱好,一起去喝过酒而已。”
卧槽,你是真不要脸呐!
“四斌,把你的东西也拿出来吧。”恢复蒙面歌王身份的胖虎,哑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