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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王走后,我又与父母在客厅里短暂的坐了一会儿,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父亲还以为我仍在为学校的事情担心,简单宽慰了我几句后,便让我早些休息。
回到房间里的我呆坐了很久,最后才掏出了电话拨给了樱木。
我将事情的最新结果告知了樱木(当然隐去了他父亲的部分),并将追击朱明耀和正气水那一夜的删减版情况也一并对她讲了,整个过程被我描述得惊心动魄、夸张异常,我边讲边笑,好几次都笑出了眼泪,惹得后来樱木屡屡奇怪的问我:“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怎么不好笑?你没见当时朱明耀那副怂样!我实在是……噗!实在是……呜呜”
……
聊了许久后,我们才终于在我的边笑边哭中结束了通话。
而我又是一夜无眠。
清晨,一阵似有似无的敲门声从我的卧室外响起,我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拉开门后,发现敲门的正是母亲。
母亲见我一副怅然所失的颓废模样,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中那刚刚温好的牛奶递在我手里,又抚摸了几下我的头。
感受着杯子里的温暖,我心里的委屈不禁再一次翻涌起来,但我不想被母亲看到或问起心中的苦郁,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对母亲说:“妈,我一会儿再喝,您先出去吧……”
母亲虽未多问,但却似乎感知到了我心里的苦楚,所以默默地走了出去。只是在门即将关闭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感情,有的时候是需要一些考验的;没有空间和距离的感情,有时反而会产生矛盾和误会。只要心里存有彼此,即便相隔再远,两颗心也总是贴近的……”
于是我终于不负众望地又一次泪奔!再次确认了老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
或许是老妈的心灵鸡汤起了效用,也或许是重读的安置本就是还没有影的事,倒是会考一事已有了水落石出的初步结果,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渐渐从苦郁中走了出来,勉强能与樱木和TMD、伟哥等诸多朋友正常的通话聊天。
四天后,我接到了毁文校方代表打来的电话,通知让我及家长前往学校商谈关于我继续读书的相关事宜。撂下电话,回想起之前BOSS王所讲的话,我不仅暗叹:事情还真如他料想的一样,真相一旦浮出水面,毁文立即意识到了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在朝我抛出橄榄枝的同时,把之前的侵入行为和我的暴走都掩盖的严严实实,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
……
和父亲一如往常的来到毁文接待室,令我深感惊讶的是,本次代表毁文的竟然是尹丽娜的父亲——尹毅!!!
简单的寒暄入座后,尹老师首先极其诚恳的代表校方向我和父亲表达了深深地歉意,并保证一定会对事件中的所有肇事者予以严惩,对于在整个过程中给我及家人带来的不便和困扰,希望我们能够给予谅解。
上一次为了我而气场爆发的父亲,这次见到态度谦和的尹老师,瞬间便没了脾气,一个劲儿的表示:校方太客气了,事情弄清楚了就好,只要能让我继续在毁文读书,其余的都愿意服从安排。我一听这哪成?如果再不发言这事儿岂不是马上就要拍板定下来了?!
于是我再不去管父亲那“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懦弱想法,当即插话入题。父亲见状马上呵斥我不懂礼貌,但尹老师却出人意料地阻止了父亲,表示身为事件受害人的我有权提出一些合理的条件和想法,示意我但说无妨。
既是如此,我自然要好好的把自己的屈辱彻彻底底地发泄一番!于是我沉思了一会儿,而后向尹老师所代表的校方提出了三点要求:
一、要求毁文校方对的“6.18汇文高中会考迷案”中的多名责任人,予以严惩;
二、要求毁文校方通过学校大会、广播、张贴“野广告”,不、告示等形式,公开对事件全过程进行充分说明,并对事件中的受害者(本人)公开致歉;
三、要求毁文校方对本人在整个事件中所蒙受不白之屈予以适当经济补偿,且保留追溯校方精神损失费的权利。
……
父亲听过我的三点要求后,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也不知道是惊叹于我所提要求的难度之高,还是赞叹于他儿子我的法律常识之精准,反正他许久没说话,只是怯生生地望着尹老师,好像唯恐他也如老妓一样“收了钱、不办事,理亏还牛掰”似的。但尹老师却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微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最后才张口说:“阿庆刚刚提出的三点要求,有根有据,条理分明。虽然限于条件,个别要求的程度略高,我需与校领导班子成员进一步研究决定。但我现在可以向你保证:这次校方一定会严惩责任人!一定会还你清白!一定会对你及家人有所补偿!同时也由衷地希望并欢迎你能早日回到校园复课。”
尹老师的一番话说的才真算是“有根有据,条理分明”,虽然当日在回家的路上我被父亲一直不停地数落,但是只要一想到尹老师那谦和态度以及“欢迎我早日复课”的说法,便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